尚温心往许子凌那边看了下，淡淡的笑，“既然是子凌给你的寿礼，那你就收了吧。”
许子凌把话都说到那个份上，她现在要是说不让给，传出去自己名声不好，唐公瑾也下不来台。
只是，说完后尚温心和唐公瑾对视着笑了一下，两人的笑容都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奶奶，你不会怪我吧？”
许子凌咬着嘴唇抬起头，“我把咱们家最珍贵的药方给了唐爷爷，还没提前问过您，您不会生气吧？”
尚温心淡笑着道：“这个问题刚刚你不就回答了吗？”
许子凌就又低下头，眼泪从眼眶中流出，“对不起奶奶，我还是惹您生气了……”
“我以为您和唐爷爷的关系很好，您会愿意把药方给他，还以为您会为了中医研究付出一切，我……对不起奶奶，都是我的错……”
她低头用手擦着眼泪，一句话却将尚温心置于不仁不义之地，老人家现在解释什么，在别人耳中都成了掩饰。
许旋鱼就踮起脚尖，往唐公瑾手中的礼盒里看了眼，然后捂着小嘴惊呼，“咦，你给唐爷爷的是这张药方啊？”
“你不是把许家宝库里的所有药方都拿走了吗，怎么却只给唐爷爷一张药方呢？还是这张……”
小姑娘左右看了看，满脸无辜地小声说：“这张药方奶奶退休那年就给唐爷爷了，你不知道吗？”
许旋鱼说话声不大，但在场众人都围在这边，没什么人说话，所以这句话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四周围着的人忍不住互相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些复杂情绪。
唐公瑾拿着药方点头，“没错，这张药方你们奶奶退休那年就给我了，然后第二年她就拿着许家珍藏的所有药方来到中医协会帮我。”
“外界都以为我让她当中医协会长老是因为我们私交好，其实是她做出了巨大贡献，这个荣誉长老的位置她当得理直气壮。”
尚温心便笑了笑，没做什么解释，也没说许子凌一句不好。
老人家的笑容带满镇定与从容，是多年岁月累积沉淀的一切，她自信且优雅，即使站在明艳夺目的许旋鱼身旁，人们也忍不住多看她几眼，也会被她身上的祥和宁静所感染。
众人再次聊了起来，四周重新变得热闹，没人说许子凌不好，可都下意识地忽略了她，甚至离她近的几人还往后退了退。
“唐先生，这是许家小姐送来的贺礼。”
一道恭敬的声音从人群外响起，人群散开，一名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双手端着一个托盘，躬身对唐公瑾行礼，“许小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许小姐？”
唐公瑾站起来，往许旋鱼身上看了看，又往许子凌身上看了看，“不知你说的是哪位许小姐？”
来人仰起头，脸上带着恭敬的说：“自然是许家的嫡女大人。”
唐公瑾便看向许旋鱼，许旋鱼也笑着点了下头。
封卷王的礼物总算是送来了，再不来宴会都该散了。
可与此同时，许子凌却往前迈了一步，她轻声说道：“这礼物是我拖朋友找来的。”
“刚刚那个药方我不知道奶奶已经给了唐爷爷，还好奶奶提前给了，不然我可能就好心办了错事。”
“但现在这份礼物应该是我的，我前几天和朋友提过这件事，他说会帮我给唐爷爷准备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