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拉长了哭音,十分委屈地说下去:“他把我从女卫生间扯了出来,说我丢人,还让老刘把我送回去关起来。”
“他竟然要关你?”
这操作我彻底不明白了,他明明知道姗姗有自闭症,他还敢关姗姗!
“然后呢?”
姗姗哼哼唧唧着说:“然后我就把老刘甩了,自己跑了,本来想进商场里躲一躲,冷静一下的,结果在手机上看见了你出车祸的消息,就赶紧冲过来了……我知道,他就是害怕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怕影响我们家的名声。
他现在给我找了个新嫂子,还凶我……是,我已经二十五了,我也该搬出去了,我不能再和他这个哥哥住在一起了,对我们俩的名声不好。所以我现在来投奔你了染染,你能不能别赶走我,我没地去了……”
小姑娘在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听得我都心里头不好受。
大黑蹲在我腿边叹气,“我的小姗姗啊,这都受了些什么人间疾苦。”
“不会啦。”我摸着她脑袋安慰她,“你放心就好,住在我这里,没人会赶你走的。”
“染染……”她哭得很大声。
我怕她再把自己哭犯病了,赶紧把她从怀中松开,抱起地上还挺重的黑狐狸,塞进她怀里:“别太激动,平复一下心情,别想太多,回你房间撸狐狸去吧,我去给你倒水,等会儿把药吃了。”
姗姗哭花了眼妆,顶着两只熊猫眼憋屈地点头:“哦。”
抱着狐狸老老实实地进门上楼。
“哦对了,我还没吃早饭呢!”
我问:“那你想吃什么?”
姗姗想了想:“螺蛳粉!”
大黑:“救命……”
我爽快答应,等她上楼,给她点了份她最爱吃的那家螺蛳粉。
傍晚,收拾园景的工人们才把十几棵价值不菲的花树果树给栽好。
我坐在三楼顶层的木板长凳上晃着双腿无聊吹风,燥热的晚风掀起白色的裙摆,像朵白蔷薇一样好看。
坐了有半个小时,玄晔走了上来陪我。
一朵艳红旖旎的红色玫瑰花别在了我的头发上,我想扭头,他却扶住我的脑袋,轻轻说:“别动。”
玫瑰花用卡子别好,他才绕到我身边来,坐下。
“不回房间凉快么?楼顶的风很热。”
我摇摇头,畅快地说:“空调吹久了会得空调病,还是多吹吹自然风比较好。”
“刚才上来的时候,为何没叫本君?”
我看了他一眼,笑着打趣:“总是缠着你,怕你心烦。”
“胡说。”他不乐意了,凝声道:“本君惟愿时时刻刻与夫人不分离。”
“那只是因为,你我才认识几个月而已,新鲜感没过,所以你现在并没有感觉到我腻。如果,咱俩在一起朝夕相处了十年八年,你肯定巴不得永远都瞧不见我……”
宋睦州都与姗姗关系好了十几年了,这不还是说把姗姗踹了,就把姗姗扔掉了么。
“莫说是十年八年,就是百年千年,我爱你的心,也不会有分毫改变。”他抓住我的手,握进掌中,眉眼温柔地和我说:“龙族,不花心的。不管此后岁月多么漫长,本君都爱你。你要是怕本君变心……就早点给本君生个龙子。”
“龙子……”我脸上一热,不好意思地低头:“你又来了。”
他挑眉笑道:“猜出你是被宋姗姗的遭遇影响到了,莫怕,你我二人,从来都该是我会担心你离开。”
“玄晔,遇见你,挺好的。”我歪身躺在他的膝上,小声说着。
他的指尖撩过我耳畔的碎发,抚过我鬓角的红色玫瑰,“本君,亦如是。”
也许是因为身体被车撞了刚修复好的缘故,今天竟然特别的困。
早上玄晔是怎么给我疗伤的,又是怎么把我从外面带回来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我总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些什么事。
“阿玄。”
“嗯。”
“我有情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