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我们这临时组建的一大家子才陆续起床洗漱。
随便找了点东西垫垫肚子,算是吃了早餐。
十二点,我陪着嫂子在厨房里做包子,一个褶皱均匀漂亮的包子放进蒸笼里,娴熟的手艺将段大嫂给羡慕得两眼发光。
“这也太好看了吧!妹子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一直都想做这种型特好看的包子,可每次都做不出来,有什么窍门吗?”
我手快地又包好了一枚:“窍门?没有什么窍门,就是熟能生巧,多掰弄掰弄就行了。”
话说完,土锅下生柴火的段大哥取笑道:“你嫂子啊,在家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她这是第二次包包子,第一次还是我带着她一起包的。最开始那几个包子啊,可别提多丑了,简直没个包子样。”
嫂子不高兴地把手里面团摔在了案板上,扭头向段大哥兴师问罪:“不揭短能死吗?惹毛了我你自己来包!”
段大哥一见嫂子生气就赶紧认怂哄道:“别别别,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别生气,生气对皮肤不好。”
嫂子瞪了他一眼,解了气,才拿起面团认真地向我求教:“是这样包的吗?我的包子馅是不是太多了?这里要打几处褶?”
我耐心地给段大嫂解答关于包子的问题,好在嫂子很有包包子的天赋,五六个包子的功夫,就已经逐渐找到了手感,包子越包越圆润好看了。
“你看这个,要是揪出来一对耳朵,像不像一只兔子。”嫂子玩心大起地拉着我问,我点头赞同:“是有点像,还挺可爱……”
话没说完,院门突然被人猛地踹开了,我们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就听见外面有大婶怒喝道:
“人呢,出来!都给我出来!”
我和玄晔、段大哥两口子俱是一头雾水。
放下手里的东西,我们赶紧出门去见人。
来的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女人肩上扛着大黄伞,手里拎着一件黑色蕾丝内衣,一头穷火的向我们怒气冲冲质问:“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小蹄子!是谁,是谁刚才和我家老张偷情了!”
“偷、偷情?”段大嫂尴尬皱眉,无辜地好声细问:“这位婶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今天还没出门呢!你看,我们锅台上还放着包了一半的包子呢!”
中年女人扛着雨伞面色不善地冷哼一声,“呸!我家老张都交代了,那个野女人就是他在你们这里遇见的!还有这件内衣!这可是赃物,别有胆做没胆承认!
我看你们这两个女人也都像是有家庭的人,你们老公个个也都长得眉清目秀的,怎么还是这么不知足,饿死鬼投胎一样和我家那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睡,你们的口味还挺特殊!”
段大哥见那位大婶越说越难听了,就赶紧出面解释:“这位婶子你真是误会了,这个,我老婆!从昨晚上到现在,咱俩就没分开过!旁边那个,我妹子,她才二十四岁,年纪小着呢,而且她已经有老公了,你看看她老公……
就这样式的男人,谁会放着眼前的不要,跑去和你那个老男人不清不楚……我们这里的俩姑娘都清清白白着呢,再说,你拿的那件内衣,是不是这俩姑娘的,我和我妹夫肯定比谁都清楚,我老婆可不穿这么高档的啊!”
嫂子的嫌疑是择掉了,大婶也许是觉得段大哥的话有道理,就把目光再次投到了玄晔身上。
玄晔嫌弃地扫了眼那东西,护内地把我搂紧,冷漠道:“和我夫人无关,我夫人从昨天下午起,也没离开过我身边。你找错人了,再胡言乱语,后果自负!”
威胁的语气成功碾压了大婶子的汹汹气势,大婶子见玄晔与段大哥说得理直气壮,也有几分心虚发怂了,嘴硬的坚持道:“我、我家老张都说了,他就是在村东头遇见的女人!村东头就你这一家陌生的住户,还有女人!”
抖了抖手里的内衣,大婶子再次挺直了腰杆:“咱这村里的女人可没这东西!就算不是你们两个的,也和你们这群外来人脱不了干系!”
段大哥好笑得啧啧两声,无奈道:“咱们这一行人中,就几个女人,大部分还都成家了。你大不了挨家挨户都查一遍,看看这内衣到底是哪个女人的。
村东头的确就我们这一家陌生的住户,可你看都看了,问都问了,和咱们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你让你家老头来当堂对质都没关系!再说……”
段大哥望着那件内衣,不好意思地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这个大小……肉眼可见。你觉得像咱们这里的姑娘的吗?”
大婶子一怔,这才找到重点,拎着那件蕾丝边的小衣服仔细瞧了瞧,顿时脸红了。
我也尴尬地拉着玄晔背过身,不许玄晔看。
那个大小……的确非常人所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