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现在有些,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么?”玄晔一句话怼了回去,走到我身后,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地上凉,别坐地上,会腰疼。”
白榆抽出一张牌打出去,笑眯眯地打趣玄晔:“行啊你,虽然没学会怎么做人,但人类的坏话你可真是学了不少。长兄为父,本王操心你,也是应该的!
嗳你能不能不要区别对待,凭什么对你媳妇就是和颜悦色,对着我们就是伴着一张冰块脸,像谁欠你八百万似的。你就这一点不讨喜,太冷血了,不像龙妖,倒像蛇妖。”
“媳妇是本君的命,与你们没有可比性。”玄晔带我在沙发上坐下,闲着没事就给我整理肩后的头发丝,“说起蛇妖,你看见他了?”
白榆漫不经心地点头:“嗯,他有点像盯上染染了,你多留意点,尽快找个时间,将他解决了,把他身上,你的东西给收回来。”
“知道了,过一段时日本君就动手。”
我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歪头靠在玄晔肩上问他:“什么蛇妖?为什么要盯上我?”
玄晔细心地帮我捏肩,想了想,回答道:“无事,一个无关紧要的妖类罢了。小染,你要记住你的血,可杀妖,如果在外面遇见了妖怪,本君又恰好不在你身边,你记得不要手下留情。
但凡对人有杀心的妖孽都不是善类,你杀了他,是在为民除害积功德。”
我颔首:“记住了。”
宋姗姗听着我们的谈话,双手托腮问出了一个很刁钻的问题:“我一直都不太理解,为什么染染的血能够杀妖鬼,为什么染染的眼睛能看见脏东西,可以通灵。染染她……难不成也不是人?”
本来我都快忘记自己原来与普通人有这么多不同之处了,姗姗一问,我也突然挺想知道答案了。
“对啊,为什么我的血能够杀妖鬼?记得几个月前我和姗姗去见那个邪术士的时候,那个看事先生曾说我是灵修者转世,灵修者又是什么?”我靠在玄晔怀中求知若渴地问他。
白榆听罢这个问题,默默将手里的牌收了起来……
玄晔皱眉思纣片刻,道:“夫人身上的确灵气很重,与常人不同。灵修者是指古时修炼灵力的能人异士,但夫人,不是灵修者。
夫人身上有仙气……不过这仙气,又不是很纯。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夫人变得异于常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还是夫人。”
这个解释绕得我头晕。
白榆意味深长地偷瞧玄晔一眼,愣了愣,出声敷衍姗姗:“染染是苗巫族人,这个族原本的血统里就自带许多诡异之处,苗巫族善用蛊通灵,染染能看见脏东西,也是生存环境使然。”
“是这样么?”姗姗好像信了。
但是,他能马虎得了姗姗,却骗不了我。
因为我一直都记得,我不是苗巫族人,甚至不是苗人。
我的身上没有苗巫族的蝶印,我是个纯正的普通人……
不过现在再纠结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毕竟我也不是活着的时候了。
正惆怅着呢,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我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白夫人……
从热闹的客厅中出来,我走到庭院里的杏树荫凉下接通了电话。
“喂,白夫人?”
“往门口看。”
我糊里糊涂的昂头往大门口看,果然看见了一名身穿白色宽松长裙的优雅女性站在灼热的太阳光下,提着珍珠串成的手提包,眼神温柔地向我招了招手。
“白夫人,你怎么找来了,外面热,进去坐坐吧?”我跑过去着急说道。
白夫人拉住我的手,亲近地笑道:“不进去了,刚刚看见你家里像是有人在,我就不进去叨扰了。来见你也没多大事,说完我就走。”
“可外面热……”
三十八度的高温呢。
“没事,晒一晒出出汗也好,整天闷在空调房里腿脚都不方便了。”白夫人抬手给我撩开额前汗湿的碎发,慈爱地看着我笑:“看看你这小身板,得好好补补了,出来一会儿满头都是汗。这可是体虚的征兆。”
我无奈叹气:“哎,可别说了,一到夏天就得长在空调房里,不然晒的实在难受,头晕眼花的。我小时候也没有这么怕热,就是成年以后,知道这个世上还有空调这种好东西了,尝到甜头了,就对它有依赖性了。”
“小时候在家里,睡觉的时候有人帮你打扇子么?”她轻轻问。
我摇头:“婆婆年纪大了,我还得给妹妹打扇子。”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我越瞧越喜欢。”她握住我的手,关心问我:“你妹妹那件事应该没有后续了吧?张家要是再敢找你麻烦,你和我说,我收拾他们。”
我开心道:“没有,张家自从那天见面不欢而散后,就没再联系我了。许家二老也很讲理,说一不二,没有再找我和妹妹的麻烦。”
“许家是文墨世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们我倒是不担心,只是那个姓冯的女人,我怕她没完没了。既然你说事情都善始善终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今天来找你,也是想看你过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