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白雪簌簌而落,窗内灯影明媚,桃花暖开,一室温存。
衣衫被他悄无声息地全部剥落了下来,没有过多的前奏。
十指相扣时,恍若一瞬灵魂相融,心头的空缺全部被填满。
“那日,蛇媚都同夫人说什么了?”他惯爱在这种时候问我些奇怪的事,这架势,有点像逼供。
我敛眉抓住他的手,忍不住的轻吟,磕磕巴巴地说:“你不是都听见了么?”
他故意使坏,沉身,吻住我的耳垂,齿尖在耳垂上轻轻碾磨,浸满情欲的嗓音浑浊低哑:
“只听见了最后一句,本君过去的时候,她正说到,夫人是在自己感动自己,夫人不配得到为夫的爱,为夫是神,夫人是人,夫人是在亵渎为夫……”
我皱眉承着他的春风温柔,“阿玄是看见我挨打,才生气处罚蛇媚的?”
他嗯了声,“这么多年……本君都舍不得动夫人一巴掌,她怎敢如此欺负夫人。不过,换而言之,即便她不曾对夫人动手,单凭她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本君也不会轻易饶了她!”
我欣然闭上双眼,搂住他光滑染香的宽肩,感动地抿唇一笑:“我就知道,阿玄永远都会是我挺直腰杆做人的底气。”
他情动之下也拧眉闷哼了声,霸道地吻住我风卷残云一番,再接着哄道:“乖夫人,告诉为夫,她到底同你说什么了?”
心底的悸动一次比一次强烈,这个玄晔,折磨人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变着花样。
这分明比严刑逼供还要命!
“也、没说什么,就是提到了你之前在归墟定亲的布雨龙女,说你那时候,咳,爱她爱得轰轰烈烈,你被上天降罚,她还差些为你殉了情,可你重生以后,不但没去看她,还娶了我……
可能就是想向我证明,你天生薄情,对我的好只是一时新鲜,不会长久……”
“还有呢?”
“还有……”
他师父……
可他师父是他一生的阴影,我已经刺激过他一回了,不想再伤他第二次。
“没了啊。”我委委屈屈地说:“还能有什么?难不成除了那个什么布雨龙女,你还有过其她旧桃花?”
“怎么可能。”他沉着嗓音,大手悄悄钳住我的腰肢,紧紧扣住,青眸雾色氤氲的暧昧道:“为夫的从前,都同夫人交代过了。为夫何时爱她爱得轰轰烈烈,为夫这一生,也只对夫人热情轰烈过。”
染上热汗的额头抵住我的额,他好脾气地亲亲我鼻尖,吐息炙热:“若真如她所言,那女人差些为了为夫殉情,为夫在乱葬岗被封印这么多年,怎不见她自刎追随?怎不见她,满世界地寻找为夫?
为夫是被天帝降旨雷劈处死的,行刑之时,为夫并未见她出现,她,不敢。染儿,想分辩真心与虚情,往往只需,看她的眼睛。
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东西。虽然当年她看为夫的眼睛里亦是满含深情,但为夫,总觉得她的眼底,偷藏了几分算计……感情复杂。
而夫人昔年看为夫的眼神,却是爱意缱绻,心疼,又不舍。”
“夫人。”他喘息着往我唇上吻了口,真挚诚恳地说道:“重要的是,为夫,不曾爱过她。为夫,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