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接通,叫了声“妈”。
周青笠道:“我的祖宗,你刚刚是在哪呢?易朝找你快找疯了,给他回个电话。”
阮云荔拿着手机,和易朝四目相对。
挂断电话后,他才发现,手机上有许多的未接来电,都是易朝打过来的。
阮云荔这下是真的有点尴尬了。
他对着易朝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把所有能联系上你的人都联系一个遍,”易朝道,“打到郑文诗这里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阮云荔清咳了声:“我又没出什么事……”
“才开始只是一个电话没打通,我当然没觉得你会出事,”易朝道,“但两个电话不通,三个、四个好几个都不通的时候,你觉得我会想什么?”
阮云荔:“……”
听着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可是,当这十几个电话都集中在十分钟内,怎么看都是易朝过度紧张,万一他在赶通告呢?
阮云荔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出来。
然后,他就看见了易朝骤变的脸色。
阮云荔迅速闭上了嘴。
他呆呆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易朝一言不发,冷着脸站了起来,接着,不等阮云荔反应,立刻出了咖啡厅的门。阮云荔一愣,知道这次真的惹怒了易朝,可是不等他追出去,刚刚蠢蠢欲动想找他要签名的人立刻围了上来。
等阮云荔脱身时,已经是十几分钟后了。
阮云荔推开咖啡厅的门,边松口气边想,又够易朝给他打十几个电话了。
他这么想着时,后知后觉到了一种喜感。
尤其是他只是十几分钟没接电话,就让易朝打遍了他身边所有人的这种行为,怎么想怎么好笑,以前易朝是这样的吗?这也太……
太粘人了点吧。
阮云荔这么想着时,他又看见了不远处、原本该坐着郑文诗的车,主驾驶换成了易朝。
阮云荔:“……”
合着这人没走啊。
他轻咳一声,才走到车前,不等他靠近,易朝已经从车上下来,还是冷着脸,不怎么说话,帮阮云荔打开了副驾驶。
阮云荔坐了进去。
待易朝也坐定后,阮云荔小声道:“郑文诗呢?”
易朝冷着脸,“我给她钱,让她打车走了。”
阮云荔“哦”了一声。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易朝也不主动开口说话,当阮云荔用余光瞥他时,能瞧见他脸上冷凝的表情,看样子还在生气。
易朝把阮云荔给送回了家,然后开着阮云荔的车走了。
阮云荔:“……”
虽然他不经常开这辆车,但是,易朝也不必这么自觉吧。
到家后,阮云荔的心也静了下来。
手机界面停留在易朝的个人界面上,他对着手机,发呆了半天,倒也不是想联系易朝,而是想着范鹏义的那句“你们一直认识”。
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问易朝的时候,易朝也只是说他不认识范鹏义,却没否认见过范鹏义,这也勾起了阮云荔的好奇心。
他和范鹏义认识的时候,易朝应该也在距离他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上学,或者是在家里,根本不可能和范鹏义见面。
因为他和范鹏义的关系算
不上好,也没带范鹏义去过自己的家。
既然范鹏义没去过距离易朝近的地方,易朝也不可能到他上大学的地方来,那他们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娱乐圈里有什么活动的时候见过?
可这样的话,那范鹏义是怎么知道他们之前就认识的?
阮云荔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迷宫里,怎么绕都绕不出去。
夜色渐渐浓了起来。
阮云荔和家人吃过晚饭,上了楼后,做了个决定——他给范鹏义发了条短信,两人互相加上了微信。
范鹏义没想到他还能加自己,激动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立刻道:[你想问什么?]
阮云荔道:[放过你可以,两个要求。]
范鹏义绝望了一天,好不容易看见新生活的希望,哪里肯放过?立刻道:[你说吧。]
[第一,你去揭发赵昌升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范鹏义之所以肯告诉阮云荔,不过是想借着阮云荔的手去报复赵昌升,又不肯把自己给搭进去。
闻言道:[……行。]
阮云荔道:[第二件事,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如实回答,不要隐瞒,否则所有的条件都作废。]
范鹏义咬了咬牙:[你说,我答应。]
[第一个问题,几年前你第一次见易朝的时候,怎么知道他认识我的?]
阮云荔这话里故意设了个套。
他上来就肯定了范鹏义几年前见过易朝,然后问了个不太紧要问题,但实际上,第一个问题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假如范鹏义没见过易朝,会直接否认。
假如他没否认,那肯定是见过。
范鹏义没否认,[因为他当时就是来找你的啊,我看见他去你的休息室里了。]
阮云荔被这个消息砸的一懵。
休息室?
什么样的情况下,他才能接触到休息室?一般都是有舞台的时候。
也就是说,几年前他某个舞台,易朝去看过,并且去休息室里找了他?
可是他完全不记得了。
[他当时一直在看着你,坐在观众席上的时候也是,那段时间我记得你身边一直有变态给你发骚扰短信,虽然被抓了,但我以为又来了个,就多留意了几眼,直到他去休息室时,我看见他手上拿了蛋糕,]范鹏义继续道,[我记得那天是你的生日,咱们队里也在给你庆贺生日,所以我猜你们两个认识。]
生日……
阮云荔好像有了印象。
那次的生日,是他来到新的大学后,过的第一个生日,他刚刚加入音乐团队,自以为交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走在实现梦想的路上,他一度以为,那是他过得最圆满的一次生日。
可是他从来不知道,易朝竟然来过。
范鹏义道:[其他我就不知道了,我发誓这些年从来没向其他人透露过你们的关系,而且当时易朝还不是很火,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阮云荔看着眼前的字,感觉有点晕。
他一字一顿,缓慢打字:[我的手稿,是那天丢的吗?]
范鹏义已经破罐子破摔,知无不言,[就是那天。]
手机还在震动,提示有消息发过来,阮云荔把手机给息屏,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他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来。
阮云荔低下头,发现是易朝打来的,他没有犹豫,立刻接了起来。
易朝冷淡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朋友来看看你睡了没。”
阮云荔愣愣的。
易朝听着他不说话,冷淡的声音缓缓发生了变化,有些不自在,又有些不自觉的妥协和讨好,“这个应该是朋友之前正常的关心吧?”
阮云荔的声音略有滞涩,道:“你是我的朋友吗?”他交过的那些朋友,没有一个能像易朝这样。
吵架了还巴巴的贴上来。
甚至坐着飞机,掠过全国好几个省份去找他。
易朝的脸色一变。
他的呼吸声沉重了几分,似乎是又生了气,但他听着阮云荔的语气不对,低声道:“这才几个小时?”
阮云荔一愣。
“几个小时的功夫,”易朝道,“我连朋友都不是了?”
阮云荔:“……”
不是,他说这句话,不是这个意思。
阮云荔的声音略有滞涩,道:“你是我的朋友吗?”他交过的那些朋友,没有一个能像易朝这样。
吵架了还巴巴的贴上来。
甚至坐着飞机,掠过全国好几个省份去找他。
易朝的脸色一变。
他的呼吸声沉重了几分,似乎是又生了气,但他听着阮云荔的语气不对,低声道:“这才几个小时?”
阮云荔一愣。
“几个小时的功夫,”易朝道,“我连朋友都不是了?”
阮云荔:“……”
不是,他说这句话,不是这个意思。
阮云荔的声音略有滞涩,道:“你是我的朋友吗?”他交过的那些朋友,没有一个能像易朝这样。
吵架了还巴巴的贴上来。
甚至坐着飞机,掠过全国好几个省份去找他。
易朝的脸色一变。
他的呼吸声沉重了几分,似乎是又生了气,但他听着阮云荔的语气不对,低声道:“这才几个小时?”
阮云荔一愣。
“几个小时的功夫,”易朝道,“我连朋友都不是了?”
阮云荔:“……”
不是,他说这句话,不是这个意思。
阮云荔的声音略有滞涩,道:“你是我的朋友吗?”他交过的那些朋友,没有一个能像易朝这样。
吵架了还巴巴的贴上来。
甚至坐着飞机,掠过全国好几个省份去找他。
易朝的脸色一变。
他的呼吸声沉重了几分,似乎是又生了气,但他听着阮云荔的语气不对,低声道:“这才几个小时?”
阮云荔一愣。
“几个小时的功夫,”易朝道,“我连朋友都不是了?”
阮云荔:“……”
不是,他说这句话,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