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成这样出来,你是怕自己不得感冒?”
“……”
萧梦曦因他的一连串直男问话气得说不出话来,看吧,不是她不想给他好脸色,是他这人根本就——
不!懂!什!么!叫!察!言!观!色!!
她等在这干什么?
起初她是想给他惊喜,现在是被他惊住了。
萧梦曦也没了之前那些缠缠绕绕的心思,半眯眼道:“你见过这么美丽的人体雕塑吗!”
“……”
“不好意思,我还没通网,不知道今天下午降温!”
“……”
“我就是感冒死了,和你有屁的关系!”
“……”
论怼人萧大小姐就没认输过,盯着傅玉钦瞧了几眼,越想越气,话也不说了,直接上脚,一脚踢到他腿上,“狗男人!”
以前这个称呼只是私下里用,今天太生气了,必须拿出来溜溜了,不然某人还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狗。
萧梦曦踢完了抱臂往电梯方向走,还没走几步,被傅玉钦一把拽住,“等等。”
她不耐烦的挣脱开,刚要说,等个屁呀,谁知傅玉钦蹲下身子,一把扶上了她的腿,仰头问:“这怎么弄得?”
萧梦曦在这冻了有一会儿,全身上下都是凉的,尤其腿,更凉。
可傅玉钦的手是暖的,掌心滚烫的那种,受伤的那处因他的抚摸,渐渐变暖。
萧梦曦吞咽下口水,“要你管。”
说着就要往回撤腿。
不过,她力气不够大,傅玉钦攥着始终没有松手,他手指轻轻抚摸那块淤青,垂下的眼敛挡住了那抹担忧。
趁萧梦曦发呆的时候,拦腰抱起她。
萧梦曦惊呼一声,手环上他的脖子,眨着水润的眼睛问:“你干嘛?”
“抱你上去。”傅玉钦说。
萧梦曦瞟了下两步外的电梯,抿抿唇说:“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抱着安全。”傅玉钦顿了下说,“不然,又不知道要磕哪了。”
“……”
萧梦曦把这句什么都不算的话,自动列为傅玉钦对她的关心,直男嘛,你能指望他说什么好听的话。
这样已经不常见了。
她轻轻“哦”了一声,抿唇垂下头。
傅玉钦对于她难得一见的乖巧样子甚为满意,无人注意时,唇角也微微扬了一下,眉宇间尽是笑意。
灯光点缀在镜片上,狭长的眸子仿若浮了一层光,光飘忽间折射出来,扫到娇羞低头的那人。
最后落定在她紧抿的唇上,那里光泽诱人,很适合——
亲吻。
这样一想,傅玉钦的喉结忍不住滑动两下,他借着抬头的间隙,平复体内那股莫名的燥热。
萧梦曦一直垂着头,没注意到某人的变化,她比较关心的是,喝完了汤,他们要做些什么?
做?
什么?
呢?
做……吧。
想的太忘我,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出的电梯,又什么时候进的家门。
看着耀眼的灯光,再看看熟悉的四周,她拍拍傅玉钦的手,“好了,放我下来吧。”
傅玉钦把她放到沙发上,转身找了医药箱,拿出碘酒药膏棉签。
萧梦曦想着喝完汤以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伸手指指保温壶,“你不饿吗?”
傅玉钦拧开盖子,头也没抬地说:“先给你清洗。”
萧梦曦去拦他,“我这不疼,要不咱们先喝汤,喝完然后……”
“等会儿再喝,我先给你弄。”直男的迟钝不是一般的迟钝,那简直就像是把自己封闭在一个世界里,即便你用锤子敲也别指望能敲开。
萧梦曦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他计较,继续游说:“其实吧,喝完了,那个……做……完了,再弄也行。”
“不行。”傅玉钦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萧梦曦:“……”
你这是打算气死我吗?
你就没看到我发出的某些信号吗?
你们家wifi被挡了吗?
麻烦你,能不能被别人盗下号呀呀呀呀呀呀。
萧梦曦生无可恋的瘫在沙发上,随后倒向一侧,眼睛直勾勾盯着房顶的吊灯,做了个最绝美的挺尸。
傅玉钦拿着棉签蘸上碘酒,在她受伤的地上轻轻擦拭。
“嘶,好疼。”挺尸有了反应,蹙眉说。
“你不说不疼吗?”傅玉钦又擦了一下。
“……”
擦药的过程是痛苦的,萧梦曦挺尸装了三分分钟就坐不住了,腿搭在傅玉钦腿上嗷嗷乱叫。
傅玉钦轻轻揉捏,“好了,别叫了。”
“好了?什么弄好的?”萧梦曦用手肘撑着身子,缓缓抬起上半身,我去,还真的弄好了。
不过,该装还是要继续装,她抖着腿,哭丧着脸说:“真的好疼,要不你给吹吹?”
她就是随口一说,没指望傅玉钦有什么反应。
没想到——
傅玉钦还真给了反应。
他缓缓低下头,对着指甲盖大小的淤青认真吹起来,动作轻柔的让人心颤。
萧梦曦看着看着心还真的颤了,这一颤,动静不小,腿无意识弹起,好巧不巧撞上了傅玉钦的下巴。
“啊——”萧梦曦尖叫一声,恶人先告状道,“你下巴什么做的,你是不是想把我撞残,然后把我囚禁起来,让我每天只能面对你,诶,你最近不会是看了什么霸道总裁强制爱的小说吧?”
“……”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有这个想法赶紧收起来,我才不要当你的金!丝!雀!”
久久后——
“你这个提议挺不错,可以试试。”
“嗯?什么?”
“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