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人?!”荆白希也是一惊,没想到此人如此决绝,而后他又望向那执事胸口剑痕,心头一颤,寒声问道:“你怎么会我荆家剑法?”
小方心口被破开,剑伤与那执事几乎无二,他口中涌着鲜血,却是狞然一笑,说道:“你难道就不好奇...神庭执事为何会悄无声息来到你荆家后门么?我可是...来帮你们的,神庭就要对你荆家下手了!”
“什么?”这等消息让荆白希面容骤白,他皱眉道:“你是究竟是谁?!”
“我是...一个失败者...”小方声音渐弱,身体已然瘫软,但他欣慰笑道:“但我们终将赢下这...”
话未说完,已然气绝。
“这究竟是哪里来家伙。”后面荆云决一脸迷惑,他再次看向脚下踩着的荆家仆从,喝问道:“快说这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就把你剥皮抽筋!”
荆家仆从无惧道:“念在我藏身荆家几年的份上,且告知于你,荆家大祸临头了。”
“嘿,你这命贱的下人,还和小爷胡扯。”荆云决眸生狠厉,脚下用力几分,挥动长剑就要落下,谁知那人却已经断了气息。
“嗯?”荆云决一愣,抬脚将这仆人踢得翻过身来,见其胸口插着一把短剑,原来这家伙竟是在刚刚说话间自尽了。
“好生狠辣。”荆云决不由感叹了一句,带着几分遗憾道:“还以为能好好折磨他一番,嘁,少了许多乐趣。”
荆白希在那边搜了一下小方的尸体,却一无所获。
荆云决也走了过来,迈步想要去看看那神庭执事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神庭的人,还是别乱动了,赶快告诉家主去。”荆白希提醒道。
荆云决轻笑一声,道:“他自己说是神庭执事就是神庭执事?我这不是确认一下么。”
荆云决翻动那人衣服,刚掏出一个乾坤袋,想要好好查看一番。
突然空气之中出现一道扭曲的轨迹。
荆白希眸子一缩,却根本来不及提醒。
荆云决缓缓转过头,满面惊愕。
荆白希面色大变,浑身一凉,他看见荆云决的额头上,有着一个窟窿。
荆云决的身体如断线木偶一般倒了下去。
“云决!”荆白希高呼一声,而后倒退数步,转头惊慌喝道:“谁敢杀我荆家的人?”
“荆家?”一道高大的身影倏然落定,冷漠地盯着荆白希问道:“荆家敢杀我神庭执事?”
那一对眸子平淡扫来,荆白希却只觉如坠冰窟,遍体生寒,他双腿一软,干脆跪在地上,颤声道:“我们哪敢对神庭执事下手,这人并非我们所杀!”
李曼山瞥了一眼自家执事胸口的剑痕,道:“这荆家剑法我还是识得的。”说完这话,他抬手挥袖,又是一道肉眼难觅的寒芒飞了出去。
荆白希几乎没有一丝反应的时间,但是那道寒芒却在他面前一尺的距离停住了,似乎是钉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使得那一处的空气都出现了几丝裂痕。
下一瞬间荆白希才看清那菱形的飞镖,镖上的寒光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瘫坐在地,瞬间生出一身冷汗。
“暂且住手!”一声轻喝传来。
李曼山转头看去,知道就是这人在千钧一发之间使出念气壁垒,拦下了自己的镖。他望向来者,开口道:“是哪位荆家长老?可是要与我动手?”
来者是一位鬓角已经霜白的老者,他看了一眼李曼山,而后瞥见瘫坐在地的荆白希和已经气绝的荆云决,不由面色瞬间阴沉。
荆云决虽然纨绔胡闹,并非荆家的栋梁之才,但毕竟那是荆家血脉,竟是惨死在了自家后院。
“二伯救我。”荆白希哭喊道。
荆空瑜双眸微眯,看向李曼山问道:“你...可是神庭司命?”
李曼山昂然道:“正是。”
“为何杀我荆家子弟?”
“我神庭执事死在你家,死于荆家剑法。”李曼山非常简洁地说道。
而荆空瑜自然转瞬明白他的意思,不由眼神一变,摇头道:“这绝非我荆家人所为。”
李曼山依旧神色漠然,平淡问道:“那你...如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