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背着五杆标枪,马鞍两侧挂着一对短戟,此时已经被他握在了手中。
克兹的队伍如潮水一般涌了上去,维洛的勇士们呼喊着,无畏地发起了冲锋。
双方撞在了一起。
但是,就如同浪涛拍在礁石上一般,第一波的碰撞,竟是没能让那道金色阵线撼动分毫!
圣殿骑兵挥舞长矛,十分轻松地拦下了克兹的队伍,仅转眼间,克兹部便有三十几人坠马身亡。
老酋长克兹挥舞长枪,交手三个回合将一位圣殿骑兵挑下马去,但紧接着便有两位圣殿骑兵一左一右拦住了他,配合十分娴熟。
那边奥克劳斯一对短戟挥舞如风,转眼间五名实力不俗的维洛将士皆丧命在他手中。而奥克拉斯瞥了一眼十几米外的克兹,却并没有选择对其出手,而是催马前行,一对短戟再次收割两位维洛将士的性命。
“克兹部怎么这么弱?连个缺口都没有打开?”亚洛德咬牙切齿,而后望向另一边,开口道:“多拉姆,赶快出手啊。”
多拉姆闻言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火气,他本就只有三千人,还要护着疲惫不堪的念师和法师们,即便他想出力,哪里是说动就动的。
多拉姆不愿理会亚洛德,不过见克兹部的确难以撕开防线,他便命副将带着一千人马,从侧翼绕到后方去,希望能夹击这支为数不多的部队。
“本王就不信了,圣殿骑兵又如何?他们只有五百人,我们还能被他们拦住?”亚洛德贯彻坐着说话不腰疼的原则,还在皇辇上指点江山。
乌诺蒙吃了颗丹药,压制了一下内伤,又将血肉模糊的手掌简单包扎了一下。
“皇子,我们不用也参战么?”亲兵队长见前方战事焦灼,如此问了一句。
亚洛德顿时瞪眼道:“你们是我的亲兵,是负责保护我的,让他们去冲杀,你们保护好我就行了!”
亲兵队长低头领命,没有再言语。
乌诺蒙瞥了一眼那亲兵队长,见其一脸的沉郁,不由得心生几分同情。皇子与公主一样,身边也有着三千亲卫兵,但不同的是,公主的三千亲卫兵是在多次战斗之中,收拢的一些不属于任何部族的维洛战士。这些战士要么是原来的部族已经在罗森的统治时被迫解散了,有的则是一些几百人的小氏族小部落,在战争中也被打得族人所剩无几。
在召集维洛各部起兵复国的时候,各个大部落的族人公主都全权交由给几位酋长统帅,只有这些失去了自己的部族,并且自愿跟随的将士,公主才留下了三千人守在自己身边。
而这皇子的亲卫队,乃是从维洛几部之中抽调出的精锐壮士,那可是优中选优,一点也没客气,这只皇子的护卫队说是维洛军中最精锐的队伍也不为过。
以往公主做统帅的时候,只要战事吃紧,公主会毫不犹豫地让自己的亲兵协同作战,而这皇子手握如此精悍兵力,却自顾自保完全不支援友军,他在皇辇上大放厥词慷慨激昂,实际上却如此怯懦,实在是让人厌恶的很,想来连他自己的亲兵队长都要看不下去了。
亚洛德见乌诺蒙似有嘲弄之色,便冷哼一声,讽刺道:“公主身边有那么多修为不俗的强者跟随,我堂堂皇子只有这各部选出的亲卫队,真是不知孰轻孰重。”
“万幸皇子大人的皇辇上有如此坚实的阵法啊。”乌诺蒙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
听出乌诺蒙话语中的讥讽之意,亚洛德怒然道:“若没有这阵法,单凭你这废物也可挡不下那人的标枪!”
“我...”乌诺蒙气得不行,心想老子拼命为了你挡枪,你竟如此嘲笑于我?乌诺蒙咬牙低语道:“维洛皇室怎么出了这么个废柴。”
“你说什么?”亚洛德眼露凶意,盯着乌诺蒙道:“你再说一遍。”
乌诺蒙沉吸一口气,没有言语。
他望向前方,见那奥克劳斯左冲右突,竟是穿过了克兹酋长的防线,似乎要直奔皇子而来。
“好嚣张的家伙。”乌诺蒙心中自语,同时勒紧手上包扎伤口的布条,准备拦上一拦。
对方修为比自己高又如何,乌诺蒙什么时候怕过。
雪山上冰封数十载,可是没有磨灭老子心中的锐气。
只要我乌诺蒙在,就没有道理让你对我维洛皇...
噗!
一股鲜血从乌诺蒙胸口迸溅出去,乌诺蒙低头看去,自己的胸膛上出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窟窿,已经将他的身体贯穿。
乌诺蒙感到心口一阵冰寒,但那并不是因为身体上的伤痛。
这攻击不是从前方打来的——而是来自他的身后。
“放肆的狗东西!”亚洛德狰狞地笑着,他喊叫着:“不过是那死丫头身边的一条狗,还敢在本王面前吠叫,今天就叫你去地狱门前等你的好公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