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一位穿着白色披风的中年男子冷眼问道。
“没事,只是感觉到有人在‘看’我。”身材精壮,有着一头利落寸发的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而后瞥向面前男子搭在腰刀上的手,平静道:“我是来与你们合作的,不用太多心。”
“鲍伯尔,我知道你在天行者之中也是很厉害的存在。”那中年男子面容肃然,眸带决意道:“我们这一次可是受了北疆王的命令来刺杀南宫,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安排好了后事,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我希望你是诚心来相助,只要顺利杀了南宫,北疆王必然会给你任何你想要的赏赐,如果你敢捣乱,我们也不介意先杀了你。”
鲍伯尔看向男子身后潜伏在雪中一动不动的十几道身影,微微有些色变,他感慨道:“我知道北疆王手底下总会有一些死士,我也知道夏侯昇肯定只是明面上的‘第一高手’,但今日这出现的阵势,还是令我感到吃惊啊。”
十位天变上境,三位玄极下境,再加一位玄极上境的强者,以必死的决心来刺杀南宫,的确是了不得的大阵仗。
鲍伯尔喃喃道:“看来北疆王真是动了火气啊。”
“你明白就好。”外貌平平无奇,却有着玄极上境修为的中年男子盯着鲍伯尔说道:“今日,南宫必须要死。”
“好,让她死。”鲍伯尔淡淡一笑,朝中年男子伸出了手,开口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中年男子沉默了三秒钟,而后将手从刀柄上拿开,却没有和鲍伯尔握手,只是平淡回答道:“荆林诀。”
鲍伯尔瞳孔微缩,缓缓收回了手。
他没有听说过荆林诀这个名字,但他记得三皇子名叫荆林染,“林”是荆家族谱里给这一辈人定下的字。
鲍伯尔没有问对方是不是北疆王的亲儿子,只是点头道:“那看来南宫是非死不可了。”
......
有一男一女爬过了一个山丘,抬眼便看到了前方祁山雪谷的谷口,两人警惕地扫视周围,确认没有什么异常。
“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冷,姑奶奶披着这么厚的羊皮都起鸡皮疙瘩。”长得孔武有力的钟渠骂了一声,随手拍了拍肩上的雪。
面容俊秀的周巍然无奈笑了笑,道:“恐怕你不是外面冷,是心里冷吧。”
“啊?”钟渠瞥了一眼周巍然,而后反应了两秒,面露怒色道:“你是不是想说姑奶奶怕了?”
“我没有这么说。”周巍然急忙推脱。
钟渠呸了一口,嚷嚷道:“姑奶奶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怕过!不是就一个苏良么?有什么可怕的。还有一个可能到场的北疆王大儿子,他爹我都不怕,我怕他!”
“行行,您厉害,巾帼不让须眉。”周巍然哪敢和她吵闹,急忙奉承两句。
“让你们两个带头打探,你们就是这么打探的?”随着声音响起,两人才发现身后多了以一个人。
这位神出鬼没近了周巍然和钟渠身的人,正是魏穷。
即便是在这风雪之中,魏穷还是穿着一身脏破布衣,腰间挂着那个外表都盘出浆的酒葫芦,真是人如其名,看着就穷。
钟渠耸肩道:“这不是没发现什么问题么。”
魏穷无语摇头,往前方一指:“没有问题的话,告诉我那个家伙是谁?”
钟渠和周巍然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惊异地发现真的有一个人在风雪中急速赶了过来。
钟渠立即从包里抽出了长刀,骂道:“管他是谁,姑奶奶我...”
“行了。”魏穷走到两人前方,说道:“你们帮主是派我来接他的。”
“啊?”钟渠瞪大眼睛看过去,疑惑道;“到底是谁啊?”
周巍然视力好很多,看清来者后也放松了下来,轻笑道:“是我们的贵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