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富贵?是啊,在你们眼中,我这种人,一定是为了权势利益可以抛弃一切,或者说...就是一条谁有骨头我就会跟着谁的狗?”臧无寿跛着脚,缓缓走向荆自如,嗓音沙哑道:“但你要知道,大部分的狗,是很忠心的。”
荆自如咬牙道:“忠心?就为了那个废物的三皇子?”
臧无寿平淡摇头:“不,我不是为了三皇子,而是为了大皇子,或者说...是为了先皇。”
荆自如眼色一变,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而因为毒性进入心脏,这口鲜血竟是泛着墨绿色。
“这毒厉害吧?但可是比大皇子身上的毒差多了。”臧无寿用仅剩的一只眼球死死盯着荆自如,咬牙道:“这些年来,我唯一的遗憾,便是眼睁睁看着大皇子死在了我的面前,我明知道他病的蹊跷、死得冤枉,可我身为神霄营统领却始终查不出半点线索。而后又眼睁睁看着先皇日渐憔悴,一病不起...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在念着大皇子的名字。”
荆自如失血过多,毒性又蔓延全身,已经意识模糊,他嗤笑一声,口齿不清地哝咕道:“区区大皇子...庸人...而已...如何比得上我儿...我儿...胜他...百倍...才配得上北秦...之主...”
“哈哈哈...去地府做你的美梦去吧!”臧无寿狰狞的笑着,如同没有看到已经冲进院落的无数北军高手,只是一剑砍向北疆王的脖颈。
臧无寿提着北疆王的人头,仰头向天,无比严肃地高喝道:“先皇!罪臣臧无寿,替您报仇了!”
几位高手冲了进来,乱刀将臧无寿砍成肉泥。
......
北疆王死了,这个消息飞速传到了皇宫之中,传到了三皇子荆林染的耳朵中。
荆林染欣喜若狂,高兴的连摆三天大宴,使得整座京城都飘着酒气。
第四天,南宫到达了京都,只带着两位随从,迈步走进皇宫觐见三皇子。
酒劲未过的荆林染放声大笑,身形晃荡着走到南宫面前,开口道:“你可让孤,等的好苦啊,我的南宫帮主。”
南宫恭敬抱拳道;“草民来迟了。”
“也不算迟,你来的正是时候,那北疆王死了,哈哈哈。”荆林染面颊通红,看着南宫的容貌,突然上半身倾斜,凑到南宫面前,笑道:“这天下以后就是孤的了,孤才是北秦唯一的主人!”
南宫稍稍后退半步,口中奉承道:“三皇子神武。”
“为何还叫孤三皇子?你应该叫陛下!”荆林染故作气恼地白了一眼南宫。
“是草民的错。”
南宫再退半步,但荆林染突然靠近,一把拉起南宫的手,十分无礼地笑道:“啧啧,不亏是北疆王看中的女子,南宫帮主不但天赋异禀,这容貌也是倾国倾城,我若是北疆王,也很难不动那邪祟念头啊。”
南宫历经风雨,自然不是那娇羞女子,她任由荆林染摸着自己的手,看着对方问道:“您打算如何处置接下来的局面?”
“那还用说?”荆林染攥着南宫的手,高声道:“孤马上就下令整顿全部兵马,挥师北上,趁着北军群龙无首之际,彻底将他们击溃!让他们为之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南宫轻吐口气,道:“若陛下真想趁着他们群龙无首的时候进攻,理当在两天前便下达命令,而不是在这饮酒作乐。如今想必北军之中各位将领已经将麾下部众整顿完毕,再想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恐怕是有些难了。”
“哎,南宫帮主怎么如那些迂腐老臣一个腔调,孤不喜欢。”荆林染拍着南宫的手,说道:“北疆王已死,那些虾兵蟹将何足道哉,孤亲自领军杀去,谁能抵挡?”
“依我来看还是议和吧,若是您这样打过去,不但要死很多人,而且也有风险。”南宫摇头道:“您可知哀兵必胜的道理?”
“什么狗屁道理!”荆林染竟是得寸进尺,一把揽过南宫的肩膀,自负道:“北疆王死了,这天下,没有人能与我争,至于那些残兵败将,都是谋反的罪人,他们都得付出代价!”
南宫闻着荆林染身上的酒味,微微皱眉道:“那些普通士卒也是我秦国儿郎,既然北疆王已死,我劝陛下还是采取怀柔政策,早些让天下安宁...”
“行了,这北秦的天下是孤的天下,不用你操心。”荆林染打断了南宫的话,把头靠在南宫耳边,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轻笑着低声道:“南宫帮主,虽说你现在弃暗投明,但你之前可给孤增添了不少麻烦啊,你现在还是陪孤喝上几杯,我们再慢慢谈。”
南宫笑了笑,挣开了荆林染,抱拳道:“我今天是来送泰阿剑的。”
荆林染略有不喜,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听说你学会了秦王剑法,那就给孤,舞剑助兴吧。”
南宫拿出了泰阿剑,然后,一剑划过了荆林染的脖颈。
荆林染轻佻的笑容停留在了脸上,随着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金銮殿。
周围的文武瞬间没了醉意,惊呼声响成一片,众人慌成一团。井良带着神霄营的高手冲到近前,这时南宫身侧的魏穷向前一步,井良等人顿时停住,没人敢动手给荆林染报仇。
南宫迈过荆林染的尸体,抬手取下荆林染的皇冠,走向正中的龙椅。
一位老臣站起身,颤抖着指着南宫,喝问道:“你好大的胆子!你有何资格坐那个位置?!”
这时,南宫身后的另一人走到文武之前,开口道:“我乃神庭庭主洪香芸,我代表玄武大陆神庭,支持南宫...”说到这,她朝向南宫一拜,朗声道:“加冕北秦女皇!”
就在文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洪香芸直起身,散开强大气场,平静而冷漠道:“还请各位官员以北秦之太平为重,好好辅佐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