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嘴巴甩了出去,在金家待了四十年、备受信任的老管家脸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红手印,直接摔到了城墙边上,差点就掉下去。
金家家主沉声道:“若不是念你于我金家忠心耿耿,我就把你扔下去!”
老管家不顾脸上的剧痛,痛哭流涕道:“家主,我生为金家人,死为金家鬼,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我也是为了我们金家百年家业着想啊,秋田铭我们尚难以击败,等到天君降临,我金家岂不是要遭受灭族之灾,又有何等颜面面对九泉之下的金家先祖。”
金家家主背负双手,咬牙道:“我金家早些年受四国围攻,家破人亡,仅留下二十几位宗亲苟活于世,隐忍多年几经艰苦重新让金家立足风隐之巅,又何曾向任何人低过头!如我们就这样认输,才是真的没有脸面去见祖宗!”
老管家闻言不再多嘴,只是苦笑道:“那我们该怎么做?即便我们可以倾尽全力杀掉秋田铭,可等到天君降临,我们岂不是连谈判的资本都没有了?”
以金家的底蕴,的确有办法杀掉秋田铭,但一来那样损耗太大,金家要付出极多的人力物力。二来,这秋田铭可不止是秋田家的客卿,他现在可是天君的马前卒,真不计代价杀了他,天君岂会绕过金家?
金家家主拳头握得紧,但事关金家兴亡,也一时拿不下注意。
就在这时,一位神庭司命赶了过来。
“圣师有命!”这位神庭司命向金家家主传达了姜陵的话语。
“这…”管家哭笑不得:“圣师如何敢说这样的话,他难道有办法解决天君?”
金家家主眯起眼睛,看着就要落败的两位庭主,他一巴掌拍在了城墙墙垛上。
……
大斧带着血色弧光斩过,马远山口吐鲜血,他的念气几乎要耗尽了,但还是无法阻挡秋田野彰那怒涛一般的攻势。
另一边黄雄安与齐辰印联手对付那只魔猿,明明齐辰印的鎏金镗已经刺穿了那魔猿的胸膛,可那魔猿竟还有反击之力,若不是黄雄安及时出手帮忙抵挡,魔猿手中的骨槌就要砸在齐辰印脸上了。
可即便齐辰印已经施展通灵之术,又有黄雄安在一旁助战,但依然无法奈何这魔猿。
这魔猿倒是没有什么玄奥的技巧,可它的身手极其敏捷,而且力量也是绝对不输于玄极上境武者,最让齐辰印和黄雄安难以接受的是——这畜生完全打不死!
它并没有金刚不坏的防御力,可即便齐辰印手中的鎏金镗和黄雄安的拳头已经多次击中魔猿的身体,有几次打到要害部位,甚至贯穿了它的胸口、砸中它的天灵盖,但这魔猿就是依旧能生龙活虎,还接着以极快的速度恢复自身伤势。
魔猿手中的那根不起眼的骨槌也如同一杆神兵利器,几十次的对撞之中,黄雄安被打得手臂骨头都裂开了,齐辰印的鎏金镗前端已经弯曲变形。面对这个不死的魔物,两人完全难以应对,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朴家的两位门客带着重伤的丁千山已经离开了此地,实力不足的几位门客也撤了回去,朴五爷、魏国忠和齐泓钲带着几位亲卫后退了十几米远,看着自家高手就要支撑不住,不由心中沉重。
蔡天慧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奈道:“五爷,要不先撤吧。”
“我们也退吧。”魏家门客也这般劝魏国忠。
齐泓钲握着拳头,咬牙道:“这仗打不了了,你们先走吧。”
秋田野彰再次一斧子劈出,将马远山砍得倒飞出去,砸在了几人身前。
齐泓钲扶起马远山,紧紧盯着秋田野彰,随时准备启动手心握着的瞬行符。
秋田野彰连败两位玄极上境高手,似乎多少有些疲惫,他将大斧杵在地上,笑着说道:“朴家不肯定投降天君,我懒得多劝了,你们魏齐两家难道也要一意孤行,葬送掉偌大的家业么?”
秋田野彰一边拧着脖子,一边说道:“从今日往后,我秋田家的疆土肯定是要翻上几翻的,将会是风隐大陆绝对的第一世家。你们魏齐两家伙同神庭跟天君作对,到时候也免不了要分些土地给我秋田家,以作赔礼。我们知道你们心里肯定不服气,但现实就摆在你们眼前,是灭族亡种,还是保住世家的名头继续逍遥快活,这个选择不难做吧?”
“二爷…”一位齐家客卿看向齐泓钲。
“老爷,这…”魏家客卿也小心开口,观察魏国忠的表情。
朴五爷脸色阴沉,除了蔡天慧以外的两位朴家门客更是已经面如死灰。
就在这时,神庭两位司命赶来。
“圣师有谕!”
一位司命宣读了姜陵传来的消息。
“拨开混沌?除掉天君?”朴五爷苦笑一声,叹息道:“临死前听到一些安慰话语,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