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
怀中是穿着真丝睡裙的陈凝霜……
如果说。
当年可以按部就班地完成对敌军的绞杀,没有发生最终惨烈的一战,没有检查出自己的渐冻症。
江北大概率会和陈凝霜走到一起。
他不在乎什么名利,但已经被这个青春灵动的少女所感动。
毕竟那时的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当兵多年,从未见过花花绿绿世界的年轻人。
加之于陈凝霜的外貌,对他的好……
这种感动,也不可避免地升华到了喜欢。
感动于她不顾危险,一次次来北境只为见他一面,从老陈那里偷偷带出来很多好酒好烟……
其实这些东西,北境都有。
但那时的江北,还一心扑在北境的战事上,战事不止,哪有空去考虑男女之情?
直到……
风云骤变。
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江北独身一人进入山城监狱。
原本只是掩藏在心中的好感,此时也都只能作罢。
他的终点,可能也就只是数年后,渐冻症彻底席卷全身,让他在瘫痪中死去。
可上天却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
在监狱里他得到了重生的机会,哪怕这机会不大。
回到沪城,面对找过来的陈凝霜,江北却不知该以何种心态面对。
又发现阴差阳错之下,两人之间竟因为他在监狱中的际遇,已经有了婚约。
但那绝症,依旧是横在他心中一道过不去的坎!
唯一的选择,就是将婚约退掉。
因为作为一个男人,曾经肩上的重任是保家卫国。
责任永远是架在男人肩膀上的东西。
怕无法对陈凝霜她们负责,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最终他还是会死!
却没想到……
面对懂事的陈凝霜,今晚喝过酒的江北,终究还是陷落了。
许是早就对陈凝霜没有防备,或是在别墅中的时间让他放下了戒备心。
也知道今天自己确实装不了睡……
“哥。”
陈凝霜缓缓抬头,看向江北。
“我说……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叫我?”江北咧了咧嘴,将烟头杵在床头上、老陈提前为他准备的烟灰缸里。
“为什么?”陈凝霜的身体上移,彻底靠在了江北的身上。
“……”江北做了个深呼吸。
也不禁看了一眼对方。
陈凝霜胸口的饱满挤得他一时间有些心慌。
“你觉得呢……”
躺在我怀里,喊我哥?
这样真的好吗?
“那……老公?”陈凝霜眨了眨眼,少女怀春,这等称呼当着外人时倒是只因为演戏。
但此时这种称呼,却是让她的脸色愈发红润。
“……”
江北嘴角一抽,还特么不如叫我哥了!
可陈凝霜却像是起了玩心,甚至放肆地将手放在江北胸口,不停地画着圈。
嘴上更是不闲着……
“老公,老公?”
江北双眼一翻,甚至就想什么都不顾了,直接昏过去算了。
等我以后病治好了,我第一个就办了你!
半晌,陈凝霜像是玩够了。
但在此时的氛围下,以及这里是帝都,是陈家,她的主场……
陈凝霜却依旧没有提及家里那几个女人。
毕竟……她作为名义上的大姐,可说好的不争了。
“这次来帝都……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面对陈凝霜的目光,江北还是点了点头。
但却没有再说。
江北不说,陈凝霜也不多问。
想了想,她才道:“我们睡觉吧,这一天累死了,还得陪着你在薛家那边演戏。”
“所以作为回报……今晚你得抱着我睡。”
说罢,也不给江北反应的机会。
陈凝霜已经如游鱼一般,又滑到了被子下,侧过身,背对着江北。
甚至对于江北久久的无动于衷,她还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身后。
“抱~”
江北嘴角一抽,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是很漫长的一夜,对陈凝霜而言如此。
但当身后的江北,呼吸愈发平稳时,陈凝霜却缓缓将身子转了过去。
皎洁的月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洒落了一道狭长的白。
陈凝霜怔怔地看着江北的面孔,良久,她终于轻轻笑了出来。
她是后半夜,困意袭来实在顶不住了,才睡下的。
待到她醒来时,身边也早就不见江北的身影。
她猛地坐了起来!
和江北这么多年的感情,她自然能猜到,江北要做什么!
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