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婆子道:“盯着庄子那边的人来说,从三夫人落水之后,两人就没有再闹过,像是三夫人突然就醒过神似的,不像之前愚钝。”
康南锦多了一丝兴趣:“是吗?”
随后冷笑:“可惜了,醒晚了!”
身边婆子恭敬地道:“夫人说的是。”
“清醒了也无用,名声尽毁,三爷的腿也断了,这辈子他们是别想要再回到州府来,庄子上也没有什么吃食,想来他们活下去怕是都十分困难。”
康南锦脸上的笑意变得舒坦:“对了,蜀地那边他还在找么?”
身边婆子忙道:“是。”
康南锦便继续剪着花枝:“那便不必管他,一个区区乡下赤脚的大夫,只怕医术也只是懂个皮毛,也就只有骗骗那些乡下的蠢货,还能真治好那野种不成?”
“他的腿整个信州城大部分大夫可都看过了,是治不好了。”
身边婆子:“可不是吗,也就三爷还如此天真。”
康南锦突然眼眸迸发着阴寒的冷意:“说来也是冯妈妈和陈管事那两个狗奴才办事不利,人没有除掉,相反的还一死一逃地给我回来了。”
说完,她冷冷地问:“陈管事那个成事不如败事有余的狗东西现在在干嘛?”
身边的婆子回答:“一直就在外面呢!”
“随时等着王妃的吩咐办事呢!”
康南锦冷笑了一声:“倒是聪明。”
“叫他滚过来见我!”
“是。”
很快,陈管事就出现在王府的后院,腿还是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康南锦跟前,直接就立马匍匐在地恭敬磕头行礼。
“奴才见过王妃,王妃万安。”
康南锦旁边放着一个雕刻精致的瓷器花瓶,里面插放着她刚刚剪好的花,此时正端着一个玉制的茶盏,细细的品饮着,直到喝完将手中的杯盏放下,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知道本王妃为何要唤你过来吗?”
陈管事本能地打了一个颤抖:“奴才不知。”
说完又连连磕头:“奴才愚蠢,没有完成王妃交代的任务,相反的,相反的还着了那野种贱人的道,害死了奴才的老妻,请王妃恕罪,请王妃恕罪!”
他媳妇他从庄子上带回来之后,原以为伤的不重,所以也就没有花那个钱请大夫,毕竟在州府看大夫挺贵的。
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是没有撑过来,人就这么去了。
幸好没有浪费他的银子。
说来,这一切是那个贱人的错,是她害死了他的媳妇。
康南锦这才斜睨看了他一眼:“你还知道,你没有完成本王妃交代的任务?”
陈管事忙道:“奴才知道,奴才该死,请王妃恕罪。”
康南锦挥手,漫不经心地道:“其实啊,那个废物跟那个贱人死不死的,都不重要,反正都成为了废人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占着嫡长孙的名头,以后,本王妃要是有了孙儿,就不知道行几了!”
说完,她侧过头来,那上挑的丹凤眼掠过一抹寒气:“所以,你现在想好如何办差了吗?”
陈管事眼睛里面散发着阴鸷的寒气,抬起头来杀气凌厉地道:“奴才想好了,还请王妃再给奴才一次机会。”
“奴才这一次,定会不负王妃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