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的人皆是脸色一变,中山王府里面有人跟他买这个药,那就证明当真是有人要对陆晚晚下药了??
顾慎行挑了一下眉头:“是谁?”
阿大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这,这,我不知道啊。”
顾慎行讽刺一笑,侧过头来看着顾承明:“父亲,他把药卖给了王府的人,却说是不知道,让王府与父亲还有儿子丢了这么大一个人,更害得儿子断了一双腿,儿子的娘子名声尽毁,父亲以为,这样的人应该当如何?”
顾承明虽然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儿子,但也没有想到这种下下烂的药竟然是他卖入王府的,瞬间脸色阴沉似水:“来人,给我打,打到他想起来卖给谁为止。”
“是。”
他当时连着顾慎行一起撵到了庄子上虽然是有其它的原因,但终究到底还是此事才是源头,他在那么多幕僚的跟前丢尽了人,尤其是还有一些信州的官员,以至于现在见到那些同僚,都还时不时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似乎是在说王府里面的龌龊。
再加上因为军中之中,他勃然大怒,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会打断了他的腿,可纵使是如此,他也不曾服一句软。
还当真是跟他生父一样的狗脾气,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
若非是他们夫妻有用,又有人挑衅王府的尊严,他是不会管这种事情的。
很快,就有人来抓住了阿大,左右过来的抓住他的人让他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本能地就想挣扎了起来。
他本就是信州里面的小混子,所以消息也算是十分的灵通,知晓这中山王府里面的下人全都是从军中挑的,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尤其是这手中的棒棍功夫,更是一绝。
不然,当初也不会打断了顾慎行的腿。
他吓得立马大叫了起来,哪里还有什么骨气,直接就是将他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一一给倒了出来:“是一个卖给了王府一个叫富贵的下人。”
“我是把药卖给了他,是他告诉我说有大用处的,然后从我手中花了十两的银子买走的。”
顾承明脸色冷沉:“富贵?”
他拧着眉头:“这个名字怎么会如此耳熟?”
福伯上前了一步提醒着他:“王爷忘记了?”
“您之前让奴才调查三夫人被人下药晕倒在世子爷书房一事,奴才曾经调查过这富贵的身上,只是他在奴才调查之前就死了,线索也就是从这里断了!”
“之后,也就没有线索了,没想到三爷竟然是又找到了线索。”
顾承明立马想起来了此事,他冷寒着一张脸:“也就是说这药果然是他从外面卖的,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
他侧过头看向了管家:“也就是说,那当时查到宴安书房里面,就是他下的药?”
管家摇头:“并没有,只是查到那一段时间,王府里面就只有他手中有这种龌龊的药物,只是平日里他也经常出入赌场之类的场合,并不知道这药的来源。”
“而且当日,他也未曾有机会靠近世子爷的书房,并没有机会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