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明白,接理说,你应该还有一个叔伯。”
康南锦脸色十分难看,没有说话。
顾宴安则是看着顾承明,直接就说出来了自己的猜测,如此一来,也能说明爹为何会对顾慎行的感情如此复杂。
重用他,又不敢重用他。
想杀他,但又不敢杀他。
除了这个,那别无原因。
“爹是说,顾慎行他是那位叔伯的儿子?”
顾承明抬头看了他一眼,却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顾慎行的生父,便是他。”
“你们两个,按理说,应该是堂兄弟!”
话一落,康南锦控制不住地道:“呸,那个畜生怎么能让宴安的堂弟?”
顾承明厉声地道:“你快些闭嘴吧!!”
“那个畜生现在纠集了当年跟着他爹的那些老人,占据了子路县,而且还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你还想要隐瞒,你是想要害死咱们一家子吗?”
康南锦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巴,顾宴安也是面色十分难看:“爹,你是说,你是说顾慎行知道他自己的身世,他要报仇??”
顾承明抬头凌厉地道:“你觉得他不会报仇?”
“你跟着他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顾宴安:“………”
是啊,他跟着顾慎行一起长大,对于顾慎行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他可以说是再清楚明白不过了,此人可以说是瑕疵必报。
更何况,更况何他们一家子占据了属于他的位置。
此时,顾宴安方才是真正的慌了神:“那爹,我们,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顾承明咬着牙齿:“现在,我们只能是先下手为强,更何况,中山军大部分的军力都在我们手中,而且这些年来,中山军我早就全都换成了自己的人。”
“现在就担心,三殿下出事,信州一乱,京城那边会追责。”
顾宴安微怔了一下,立马道:“就说是他顾慎行想要造反。”
“包括三殿下的死,全都推到他的身上。”
顾承明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只是如此一来,必会惹恼了他,只怕他会想尽一切的办法报仇,而且信州内乱,三殿下出事,哪怕是推到他的身上,可信州必须是我们顾家在管。”
“他到底,他到底还是顾家的人。”
“所以哪怕到时候有借口和理由,朝堂只怕也会不放过我们,问责于我们。”
顾宴安顿时就明白过来了,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康南锦更是咬着牙齿:“那个畜生,当初就不该留他一条贱命,就应该斩草除根。”
“说来说去,都是父亲心软,这才是给我们留下来了如今天这样子的祸害……”
顾承明眼眸中透着一抹不耐烦:“行了,此时说这些事情又有什么意思,让你盯着王府,管着王府,你管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