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步月躲在墙边,不断在心里重复着:
沉默蔓延,淡淡的茶香气缓解了肃杀之气。过了会儿,孟博斐再度看向秦步月,问她:“秦小姐,能冒昧问一句,你为什么从绿洲回到乐土吗?”
甚至是戒备的。
客气有礼,但疏离。
秦步月随着他坐到了会客的沙发上,那边放着招待的茶水和点心。
秦步月顿了顿,她拿起茶杯,勉强掩饰着情绪,说道:“不是救,只是一起脱离了‘古籍’。”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抬头,眼镜链在阳光下轻晃,一双深邃的眸子,隔着偌大个沙滩,盯住了那扇开着的窗户。
孟博斐问道:“那位本源之主?”
外面有船舶靠岸的汽笛声,秦步月心思一动,来到了窗户边,探头看了出去。位置刚刚好,她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岸边的船只,过了一会儿,舱门打开,有人走了出来。
她摇头道:“没有,这只是一本‘古籍’,书写者是傲慢。”
她之前的确在绿洲。
该死的人格场。
到了第二天,没法再躲了,她躲得了海哲其他人,躲不开孟博斐。颜禾亲自来请她,秦步月知道自己只能去会长办公室了。
这该死的幻象,只是在尖锐地刺痛着她的神经,让她前所未有地清醒着。
孟博斐点点头,示意道:“这边坐。”
可惜,她现在不是海哲的成员,她是危险的空脑者。
夏日的太阳很烈,哪怕是傍晚将近,也依旧火烧火燎地蒸烤着整个海岸线。走下船的男人身量很高,哪怕在人群中,也极其打眼。
孟博斐向来观察敏锐,他推了下眼镜,问道:“我们之前见过?”
秦步月在屋里带了一天,直到精神体不再漏风。期间白伊来看过她很多次,三餐也是她来送的,两人一起在屋里吃的。
他起身,礼貌地向秦步月伸出手:“你好,秦小姐,我是孟博斐。”
孟博斐给她倒了热茶:“请。”
复仇……
那不是真的会长先生!
坐下时,秦步月看向了办公桌那边,比起这里,她更怀念那边,怀念自己坐在那张椅子上,听着会长先生的“苦口婆心”。
秦步月滑坐在地上,抱紧了膝盖……
推门而入,秦步月看到了记忆中的房间,明亮的办公室,背后是蔚蓝的海岸线,坐在书桌后的是身形笔挺的男人。
幻象!假的!
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初她从深夜剧场活下来,也是颜禾姐姐带着她去往二楼,走到那尽头的办公室,看着门上那象征着命运之钟的图徽。
窗边没人,只有微风浮动的纱织窗帘。
他没穿外套,黑衬衣领口微敞,袖子挽到了手肘处,估计是刚出任务回来,还带着黑色的短手套,劲瘦的腰身上有皮质枪托,银色的枪械贴在绷紧的大腿上。
秦步月当然知道“通道”的含义,她在《干将莫邪》中实打实见识过了众神的“通道”,甚至还见到了溃烂中的命运之钟……
这里是【灵活】的人格场,会长先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只是【灵活】跟着她和白伊的记忆,构建的幻象。
白伊怕生,不想去餐厅,秦步月是怕故人相见。
孟博斐给自己也倒了茶,微笑道:“该道谢的是我,多谢你救了家妹。”
秦步月在手腕上一划,将《小红帽》从【包罗万象】中拿了出来:“嗯,想必白伊告诉过你了,这本‘古籍’叫《小红帽》。”
秦步月:“对。”
说起“古籍”,孟博斐正色问道:“秦小姐,‘古籍’在你那吗?”
她痛恨人格场。
孟博斐盯着她问道:“书中有‘通道’展开吗?”
她一定会复仇!
秦步月怔了怔,过了会儿才伸出手:“你好,孟先生。”
从绿洲回到乐土?
门内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进。”
秦步月猛地回神,忙道:“没有。”
秦步月:“多谢。”
秦步月猛地抬头,盯向了孟博斐。
颜禾敲了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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