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这座院子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们每个人的房中,能看的就只有那一套时晨歌的被褥。
安北笙准时开始了自己的呼吸吐纳,只是这座晚园阁地处偏僻,地理位置极其差劲,周围的灵气稀薄的可怜。
她慢慢收了自己的势,看着外面泛黑的天气呼出了一口气。
安北笙正想要出去看一下整个宗门大比赛场的情况,她手上的玉戒突然热了起来。
玉戒通体发着热,安北笙呆呆的看着,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笙笙,能听到吗?”
安北笙惊呆了,这不是帝景墨的声音吗?”
“嗯?笙笙?”玉戒那头,帝景墨疑惑的又叫了一声。
“啊,我在。”安北笙应了一声。
帝景墨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你在就好。”
“这玉戒,是双向联系的?”安北笙问道,她一直以为,这是一只单向联系的玉戒。
“自然。”帝景墨应道:“如果你早些用这玉戒联系我就不会不知道它是双向联系的了。”
“你不是也没联系我吗?”安北笙皱眉反问道,一句话下来,她和帝景墨都沉默了。
安北笙试图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哈哈哈。”帝景墨笑到:“好,都怪我,我是想将事情处理完毕之后给你一个答复的。”
“结果是什么?”安北笙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然后问着帝景墨。
帝景墨认真的回答道:“环宇镇的官老爷庇护卜耀敛一行人,已经将他的乌纱帽摘了并且关进了牢房中,卜耀敛一行人已经执行了死刑了。”
安北笙问道:“那四位姑娘呢?”
帝景墨沉默了一下,然后道:“那四位姑娘,还是像当初环宇镇的大夫说的一样。”
安北笙抿了抿唇,心中有股火气,她问道::环宇镇的那个官老爷有那么大能力包庇卜耀敛他们那么些年吗?如果他手段那么强硬,早就不单单是一个普通镇上的官老爷了吧?”
帝景墨点了点头,然后想起来安北笙看不到,便对着玉戒说:“的确不是那官老爷自己做的,朝中有几位重要官员作为他们的保护伞,那些官员靠着卜耀敛这些人敛财,鱼肉百姓。”
“他们怎么处理的?”
“他们都被抄了家,那些搜刮的钱财也已经用赈灾的名义下发了,官员中情节严重的已经送入了天牢,不日就会执行死刑,情况轻点的,也被充了军,永远不能再进朝为官。”
安北笙心中的火气这才消了下去,她对帝景墨道:“多谢。”
帝景墨笑:“你谢我什么?我也是天禧国的王爷,看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想有人淌着浑浊不堪的污水生存。”
听到这番话,安北笙倒是诧异了一番:“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帝景墨挑了挑眉:“我平担这王爷之名?”
安北笙失笑:“我只是感觉,世人多浅显,太多人只看表面,不愿深究。”
帝景墨自然的回答道:“确实,不然你这一颗宝玉,那么多年也不会被误认为鱼目。”
安北笙一时无话,两人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嘤嘤抱着啾啾在旁边一直听着他们说话,心中百味杂陈,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空气安静了下来,嘤嘤对啾啾示意道:他们没话说了。
啾啾瞅着嘤嘤,使着眼色:那你和主人说话,把这大魔头赶走。
嘤嘤抽了抽嘴角,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去,不然下一次见面大魔王会杀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