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阿灵,你们身上带着的药材能让我用一些吗?”安北笙转头问阿奇和阿灵。
阿奇和阿灵赶忙点头:“大师姐需要什么药材用就好了,你看看哪里还有这里没有的我们再去找。”
她们二人将片刻不离身的药娄拿了下来,放在了安北笙面前。
安北笙道:“时晨歌中的毒是因为药材相冲,从而冲击丹田所致,解毒所需要的药材都是平常的药材。”
安北笙从药娄中找出来了甘草与海藻,乌头与白芨,以及木香几味药材。
“大师姐,这些药材药性都相冲啊。”阿奇瞪大了眼睛。
安北笙点了点头说道:“按照时晨歌的情况,以毒攻毒方为上策,阮师弟,麻烦你替我准备一桶热水,时晨歌需要药浴。”
阮连虎点了点头,快速去准备了热水将他搬到了时晨歌呆的房间中。
安北笙拿着这些药材,撸起袖子就准备去替时晨歌药浴,脚步刚抬起来手腕便被帝景墨拉住。
她回过头,看帝景墨的眉心凝成了一个川字。
“怎么了?”安北笙不解的问。
帝景墨抿了抿唇道:“男女有别。”
安北笙:“……?”
那时晨歌,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孩子,如今又多了一重病患的身份,她还真是没想那么多。
“他……”安北笙看了看时晨歌的房间以及帝景墨一脸不悦,然后将药材一股脑塞进了一旁看戏的戏寒云怀中。
戏寒云突然被塞进了一堆药材,脸上看好戏的神情还没消下去。
“那就劳烦大师兄了。”安北笙一脸正经。
戏寒云:“……”
他就看个好戏,怎么这事就落在了他头上呢。
“师妹啊,这我也不懂啊。”戏寒云有些欲哭无泪。
“笙笙在门外给你指导。”帝景墨接话道。
戏寒云:“……”
得,鬼王都发话了,不去也得去。
戏寒云看了一眼韶棠锦,韶棠锦指了指时晨歌的房间,道:“去吧。”
戏寒云:“哦。”
他叹了口气,进入了房间,按照安北笙的话将时晨歌全身的衣物剥了个干净。
看见他的身体时,戏寒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少年的身体几乎都是骨头,骨头上挂着一层薄薄的皮肤,皮肤上数不清的伤口令人触目惊心。
“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戏寒云看到他身上最深的一道伤口在心口处,伤口横穿半个身子,已经是陈年的旧痂。
“大师兄,好了吗?”门外,安北笙迟迟听不到戏寒云的声音,担心的问道。
戏寒云听到这话应道:“我已经将他的衣服脱下来了,接下来呢?”
安北笙道:“你将木香放在时晨歌的肚脐,之后将我准备的药材全部放入水中。”
戏寒云依法照做。
“阮师弟,加热水。”安北笙喊道。
阮连虎赶忙将热水送了进去,那些药材在热水中腾腾的散发着药香。
“大师兄,你将他肚脐处的木香拿下来,将时晨歌放在药桶中一刻钟,这期间水温不要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