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春草本来闭目养神,突然被三宝“孝”了一下,属实有些猝不及防。
好在她泪腺发达,被白醋刺激后,眼泪便汩汩的往外冒,很快就将进眼的白醋给冲了出去。
这期间,大宝和二宝正在批评三宝:
“三宝,你看你,娘亲都这样了,你还玩恶作剧!”
“我没有!”
“那你也是笨手笨脚的,怎么会涂到娘亲的眼睛里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娘亲知道三宝不是故意的。”这时,佟春草帮三宝说了句话,“接下来小心一点就好啦。”
虽然佟春草不在意,但大宝和二宝,却还对三宝略有不满。
他们齐齐看向三宝,眼睛瞪得浑圆。
而三宝又哪里会读不出,他们眼神中的责怪的意思。
这一整天下来,她在三人中显得既没用又没存在感,早就有些不开心了,现下还被哥哥姐姐一齐责备,就更是无数委屈涌上心头。
“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啦!”
三宝闭着眼睛喊出一声,咚咚咚就往门外跑去。
出了佟春草的房间,她还觉得不够表达她的“愤怒”,于是她又跑去打开宅院的大门,到院门口的小树下哭了起来:
“哇呜呜,可恶的大宝!二宝!明明我们是三胞胎,为什么他们两个就长得一模一样?我就不同!还总是合起来欺负我!哇呜呜呜……我也想帮娘亲的忙,我也希望娘亲可以快点好起来啊,呜呜呜呜哇哇啊啊……”
三宝蹲在地上,越哭越大声,越哭越伤心。
其实,因她自小体弱多病,家里人对她是最宠爱的。
大宝和二宝从来不把对方当做“姐姐”和“弟弟”,却一致将三宝当做唯一的妹妹来照顾,虽然平时打趣三宝的话不少,但真正的责备却从未有过。
也真是因此,当这次真的被哥哥姐姐责怪,三宝才会委屈的好像天塌下来了一般。
“哇啊啊……呜呜呜……额额额……”
三宝哭着仰起头来,眼泪鼻涕一通流下。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问她道:
“小娃娃,什么事情这么伤心呀?”
三宝睁开眼,就见一个背着箱笼,却头戴草帽的年轻叔叔,正低头好奇的看着她。
这个年轻叔叔身材如舅舅一般大,样貌却比舅舅还要年轻。
像是叔叔的身体,哥哥的面容。
而且……还是很好看的那种哥哥。
三宝看得呆了,片刻后,才继续哭道:
“我娘亲呜……我娘亲她呜……她被马蜂蛰了,很严重……呜呜我想帮她,但是我太笨惹,大宝、二宝,他们都怪我……呜呜呜呜……”
慕清歌听到这里便笑了,他道:
“被马蜂蛰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这里有一点草药,你拿回去锤一锤,给你娘亲敷上就好了。
敷在伤口处哦。”
慕清歌之所以多加一句,是因为看三宝年幼,怕她不了解基本的常识。
但这句话,却让三宝又想起了方才的委屈:
“呜哇!我、我不行的,待会儿、我、我又会把草药抹到娘亲的眼睛里,草药、呜呜、草药是不是比白醋还辣眼睛呀?大宝和二宝又会怪我惹,呜呜……”
慕清歌眉头微皱,心道:再怎么样也抹不到眼睛里去吧?
“哼哼。”
这时,三宝正在一旁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