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环顾四周,生怕还有其他奇怪的东西。
佟大狗连声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是个人呢……”
“我们快走吧。”佟春草说。
佟大狗点头答应,但是又走了一小段距离后,他忽然说:
“咦,姐,那件衣裳……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别给我整这种悬疑的。”佟春草道。
她总觉得这种台词,不是经过密林时该有的,似乎兆头不太好。
佟大狗却表情认真:“真的啊!那是爹的衣裳!对不对?是爹和娘成亲时穿的衣裳,娘以前成天捧在手里的,还经常拿出来洗晒,我们想拿了当被单盖,她还总不让呢!你忘啦?”
佟春草顿了顿,太久的事情,原主留下的记忆也是模糊的,她当然忘了呀!
这时佟大狗又说:“直到你和姐夫成亲,娘才把这间衣裳给了姐夫。但是姐夫太高大了,娘常洗的这件衣服又缩了水,姐夫穿着像披肩,你还笑了好久呢,后来,姐夫就把这间衣服穿走了,没想到丢在了这大山里……”
“都破成那样了,亏你还认得出来。”佟春草不以为意的道。
方才那间衣服挂在树上,只还依稀看得出衣服的轮廓而已,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衣袖早都裂成一根根的布条了。
她是认不出来。
她也不会刻意去记这个东西。
佟大狗说:“可是衣服破成了那样,居然还能挂在树上耶,太神奇了吧?”
他这话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佟大狗在想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因此打了个寒颤。
佟春草却是想到一些细节,开口提议道:
“回去看看。”
“不好吧?!”
佟大狗当然拗不过佟春草,两人最终还是原路返回,来到了挂着衣服的大树下。
佟大狗不停的左顾右盼着,“姐,咱们走吧,奶奶说,在山里见到认识的人,千万别喊,见到认识的东西,也千万别认,原来是这个意思,咱们、咱们可能是遇到那啥打墙啦……”
“呸呸呸!别乱说!”佟春草连忙打断他。
她也怕呀,但她还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佟春草从马背上跳下去了。
她走到树边,再次仰头一看,果然见到破烂的衣服中有所端倪。
“是把剑。”佟春草道,“是剑把衣服钉在树上的。”
看成色,那把剑似乎造价不菲。
在深山里饱经风霜,剑柄居然还是铮亮的!
佟春草觉得遇到宝了。
她两下爬上树,用尽全力,才把剑从衣服里拔了出来。
到看清剑的全貌时,她不由发出感慨:“好剑啊!”
佟春草虽然不懂鉴宝,但这样一把寒光凛凛、笔直锋利的剑,应该就是好货了吧?
她心想,管他谁的衣服,一把好剑在古代可是能值大价钱的,甚至是无价之宝!
她发财啦!
佟大狗却与她的关注点不同,他低头去看那件衣裳,再次肯定的道:
“是爹的、也是姐夫的那件衣服没错,背后有两个补丁,一个是娘打的,一个是你给打的,没错呀。”
佟春草道:“管他什么衣服,我们走吧。”
她说着将衣服一脚踢开。
毕竟是那个跑路的男人穿过的,晦气。
可是这一脚,却将衣服的另一面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