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空听得先是一愣,随即赶紧否定说:“没有啊!”
楚逸尘抱着双臂,面露怀疑。
其实他也觉得这个原因不太可能,他们的感情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如果柏空不是真的爱他,最后也不会顿悟成神。
不过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了,而且,他还没忘记柏空那奇葩的审美,在柏空眼里,“丑陋无毛”的他甚至不如一头野猪,男人都是爱美且喜新厌旧的,在教坊司待的这些年,楚逸尘见得多了,虽然他自己也是个男人,但他深知这个被世俗礼教过于优待的群体中,有部分人的品行之低劣,甚至会把背着妻子去花楼寻欢当做炫耀的谈资。
柏空当然不会是这种人,但楚逸尘还是准备先诈一诈他,攻破对方的心防后,再逼问真正的原因。
“你最近好像跟那只黑熊精走得很近。”楚逸尘眯着眼说。
“没有!”柏空耳朵都紧张得直直立起了,他解释说,“这附近有一棵树上新建了个蜂巢,那只黑熊精来偷蜂蜜,我只是把它赶走而已!”
“那是那只山猫?”楚逸尘又说,“我最近总看见你追着它跑。”
“也没有!”柏空着急地说,“我只是追着它玩而已!”
柏空最喜欢也追擅长追兔子,他捕
猎兔子的能力可谓是炉火纯青,堪称兔见愁,但一直追兔子多少也觉得没有挑战性,于是柏空偶尔也会追些其他动物,像山猫这种身法灵巧,难以捕捉的猎物就很有趣,他会玩闹一般的追上对方将其一爪子拍倒,再放掉,下一次再捉,一直等到他玩够了换新的猎物为止。
那只山猫只是倒霉被他选上,他对山猫绝对没有任何私情!柏空举着爪子向楚逸尘发誓。
楚逸尘见柏空一脸慌张,应该诈得差不多了,便问:“那你今天到底为什么这么反常?”。
要是之前这么问,柏空不会老实回答,因为他不想让楚逸尘觉得他很笨,连伴侣之间要保持距离这种事都不懂,但现在他几乎是忙不迭交代:“是柏树妖跟我说的!”
他把柏树妖跟他说的从头至尾复述了一遍,卖了个彻底。
楚逸尘听完后一阵无语,这事能怪柏树妖吗?柏树妖明明说得挺对的,但是柏空这理解能力实在是……
他在费心巴力地跟柏空解释且解释到到天亮都不一定解释得清,还是用更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中,果断选择了后者。
“所以,你心底想上来跟我睡吗?”楚逸尘问。
“想……”柏空委屈巴巴地说,他这一天都在压制自己凑过去贴贴的欲望。
“那就上来。”楚逸尘握住柏空的爪子,想拉他上床。
可柏空不动,他还在担忧着楚逸尘会像草一样枯萎。
楚逸尘深吸口气,说:“你以前也一直跟我睡,你看我有哪里不好了吗?”
好像没有?柏空回忆了一番。
“保持距离的意思是你不必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紧跟着我,不是让你不准靠近。”楚逸尘又好笑又无奈道,“你像以前那样就行了。”
“是这样吗……?”柏空愣愣道。
“是的!”楚逸尘斩钉截铁,他再次伸手一拉,柏空这回终于被拉动了,他跳上了床。
楚逸尘将脸埋在长毛中吸了一口,又揉蹭了一番,撸毛撸爽了后,又示意柏空:“变成人形。”
柏空依言变成了人,他脸上还保留着之前的呆傻样,楚逸尘忍俊不禁,凑上去亲了一口柏空的脸颊。
柏空吓了一下:“你怎么又咬我?”
“这不是咬。”楚逸尘纠正,“这是吻。”
“有什么区别吗?”柏空不解。
“区别大了。”楚逸尘说着说着心下一动,按理说他和柏空也已经确定感情了,也见过家长了,洞房那套流程更是很早前就走过了,是正式的夫妻了,可他们一直都没有夫妻之实。
他醒来这几日,柏空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还时常凑过来跟他贴贴抱抱,但也就仅此而已,柏空似乎完全不知道还有下一步要走。
指望柏空顿悟是不太可能的,他还是得自己努力,楚逸尘想着今夜机会似乎就不错,便一把将柏空推倒,在柏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翻身骑坐到对方腰腹上。
柏空莫名地看着楚逸尘,正想问对方这是在做什么,就被楚逸尘的手指抵住了唇。
楚逸尘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他俯下身体,如瀑的黑发在耳边散落,落到柏空的胸膛上,动作间带起一阵痒意。
“想知道吗?”楚逸尘轻笑着问。
他跟柏空贴得极近,说话时的热气都喷洒在柏空的脸上,柏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不知道为何,他觉得此刻的楚逸尘有种说不出的情态,就像……就像一只油光水滑毛色洁白又松软的兔子主动凑到他的嘴边。
柏空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除了那迅速膨胀的捕猎欲之外,他此刻心中又多了另一种纯粹而原始的欲望。
他点了点头。
……
一阵可疑的声响后,正在屋外吸
收月华精气的柏树妖默默将花盆推远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