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网球比赛。”

坂口安吾以为中也在看什么正经的东西神情那么严肃, 听到他的话不禁诧异地凑了过去。

“你们在看什么？”疲惫地打着哈欠走进来的太宰治看着挤在屏幕前的两人问道。

“网球。”坂口安吾回答道。

“网球有什么好看的？”太宰治闭着眼走了过去。

他随意地睁开眼瞄了一眼，眼神逐渐正经起来。

“你说, 这是异能力吗？”

“有一些绝招蛮离谱的。”

“也许这在这个世界很平常？”

“但是总体来说应该都是努努力能达到的程度吧, 不至于到异能力的地步。”

“可是这是一群国中生。”

于是，中原中也又在网上查了查其他网球赛事的视频，紧接着他看到了U-17世界网球比赛的视频, 随后陷入了沉默。

“这真的不是异能力吗？”

“也许是特效开的比较足？毕竟是漫画世界嘛哈哈哈”

“但是我看杀伤力也很大，好像用来代替枪械也不成问题。”

降谷零下班回来时发现三个人聚在电脑前嘀嘀咕咕地讨论着什么，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 正巧看见一个熟悉的黄色网球飞驰而过。

“你们在看网球比赛？”降谷零疑惑地问道。

“这可不是一般的网球比赛！”太宰治喊道。

曾经也打过网球的降谷零好奇地看向屏幕，半晌之后, 嘀咕道：“这怎么和我打的网球不一样呢？”

“你以前打过网球？正常的？”中原中也问道。

“大学的时候打过。”降谷零看着视频的标题说道, “不过我是业余水平, 可能跟这些参加世界比赛的差距很大吧。”

“所以厉害的人能打出……”坂口安吾犹豫了一下，说道，“特效吗？”

“……我也不知道。”降谷零沉默了一下。

那些国中生的网球比赛还好说, 勉勉强强还在尝试以内。但这些打球打出背后灵的实在是很难跟异能力做区别。

中原中也想起了红叶大姐的金色夜叉、镜花的银色夜叉，感觉差别并不大。

“不过你为什么突然看这个？”降谷零问道。

中原中也跟他们讲了自己今天经历的事情。

“我那么忙, 中也居然这么闲。”太宰治有一点点意志消沉。

“所以你还要去吗？”

“反正最近也没事情, 跟他们打网球挺好玩的。”中原中也说道。

“你的话的确是最佳陪练啊，什么球路都能模拟出来。”坂口安吾看着视频里稀奇古怪的球路不禁说道，这真的是人能打出来的？

降谷零很感兴趣，说道：“不是要举办全国大赛吗？到时间了喊我一下吧，我想去看看, 应该会很有趣。”

就这样敲定了全员一起去看全国大赛的决定, 太宰治有一点碎碎念, 还有一点阴沉。

“你怎么了？”中原中也问道。

“我可能没有时间啊。”太宰治打着哈欠缓缓说道：“琴酒那家伙公报私仇。”

“他没直接一枪崩了你就不错了。”中原中也说道。

太宰治委屈地眨了两下眼, 凑到中也身边说道：“你看我在为我们的未来奋斗，你是不是得给我一点奖励。”

这话也没错，但怎么听怎么怪怪的，中原中也板着脸说道：“我警告你别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

太宰治再次打了个哈欠：“好吧。”他没再说什么转身朝外走去。

看着太宰治的背影，落魄又孤单，看起来摇摇欲坠，就像透支了自己，中原中也皱了下眉头。

吃晚饭的时候，中原中也出现在太宰治房间的门口，房门并没有锁，虚掩着。

中原中也推开门走了进去，环视了一眼房间。比起太宰宅里正常的男生房间，这间房间色调更加灰暗，看起来有些压抑。

房间里的灯并没有开，只有一盏床头的小夜灯发着亮光，太宰治正蜷缩在床上睡着觉。

“有那么累吗？”中原中也不禁嘀咕道，毕竟他可是个曾经四年没合眼的人。

中原中也走到床边，弯腰晃了下太宰治说道：“起来，吃饭了。”

太宰治低声嘟囔了句伸手，无意识地伸手抓住了中也的手，整个人朝着中也滚了过去，一直滚到了床沿边。

好像只有中也后撤，他就会掉到地上。

紧紧地抓着他蜷缩起来的太宰看起来很是不安，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下，放弃了即将实施的暴力□□方式，抽出手插在腰上，中也向后退了一步。

太宰治竟然真的朝外滚了下去，就在即将滚下地板的时候，中也伸手抓着了他的衣服。

“中也？”太宰治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疑惑地眨了眨眼。

“起来了，吃饭。”中原中也松开手朝外走去。

太宰治跌坐在地上，不过毫无疼痛感，转头看了眼小夜灯弯了弯嘴角，随后站起身走了出去，“中也，等等我！”

饭桌上，恢复精神的太宰治不停地抱怨着琴酒的惨无人道，要不是他比较厉害肯定已经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你要是以前学体术的时候这么认真就好了。”中原中也不禁想起了太宰那在港口黑手党里中游水平的体术，要是他学的认真点也不至于被他打那么惨。

在太宰治没有成为首领之前，他可是三天两头把太宰打进医务室。

“那时候没有学习的动力啊。”太宰治用勺子搅动了一下汤水，“学得好又能怎么样呢，人还不是要死的。”

他们俩曾经一起学习过？降谷零眯了下眼，跟两人住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的确听到了不少秘辛，但对他来说都是谜语。即使他调查了一遍又一遍，两个人最早的交集还是只能追溯到那场爆炸案。

“那现在怎么这么勤奋了？”中原中也瞥了太宰治一眼。

“被打死很痛诶。”太宰治说道，“我才不要死在琴酒手里，还是殉情好，中也我们一起去去殉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