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2 / 2)

郁想缓慢地屈起腿,抬高足尖,勾了勾储礼寒的鞋面,然后是脚踝,小腿……

“郁想。”他眉眼低沉,语气深深地唤了一声她的大名。

郁想眨了眨眼,娇艳得像是冰天雪地里最漂亮夺目的玫瑰。

她轻声说:“生日礼物啊~你不要啦?”

储礼寒也眨了下眼,隐没了其中更多的噬人的情绪。

然后他从桌子底下扣住了郁想的足腕。

储礼寒手指摩挲,推动起了她的裤腿,细腻的皮肤就这样被他轻易掌握在了掌中。

郁想打了个激灵:“不行,有点漏风,冷。”

储礼寒:“……”

郁想:“算了,勾不动了,冬天穿得好厚哦。”

储礼寒:“……”

郁想:“好老公记得洗个手再继续给我切烤肉。”

储礼寒:“…………”

储礼寒突然起身走到了郁想的身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径直往楼梯走。

其他人注意到他们的动作,忍不住问:“嘿,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储礼寒眉心跳了跳。

他按住不快,冷淡但还是有礼貌地开口:“她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有些不舒服。”

“哦……”后面的外国人又问了一句,“那,你一个人能行吗?需要帮你一起扶她上楼吗?”

郁想:?

她又不是猪。

储大少一个人怎么会抱不动呢?

储大少还可以抱着她玩点高难度……啊呸呸。

储礼寒背对着楼梯下的众人,他垂眸看了看郁想,以为郁想要说话,他飞快地俯身咬了下郁想的唇。

“嘘,再多说一个字……”

郁想:?

就多惩罚我一次?

啊这岂不是更刺激……?

储礼寒冷冰冰的:“谢谢,不用。”

话音落下。

很快,楼上传来了门板被重重关上,连带地板都剧烈震颤了一下的声音。

第二天,郁想起得很晚。

连洗漱都是储礼寒抱着她去的。

“这里的床,不行。咯吱咯吱的,耳朵都给我听木了。”郁想还有一点微末的力气对这里指指点点。

储礼寒吻住了她的唇。

她再多说几句话,今天都别想出门了。

……

等郁想穿着柔软的针织衫,缓缓走下楼的时候。那些摄影师刚刚从外面回来。

“拍到了吗?”郁想好奇地问。

摄影师们回头看她,然后惊异地定在了那里。

前一天郁想来的时候,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几乎连脸都看不见。

大家也就是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位新来的客人长得这么漂亮。

“……没、没拍到。但拍到了一点别的,要看吗?”摄影师短暂地怔忡过后,马上变得殷切了起来。

对美丽的事物有好感,这是人的本能。

更何况是他们这样一群,本来就热衷于用镜头去捕捉美好的人呢?

“好啊。”郁想也在壁炉旁坐了下来。

这里比较暖和。

这时候有个外国摄影师递了一杯水给她。

郁想:“谢谢。”

她接过来,却放在了一边没有喝。

华国摄影师忍不住多看了郁想两眼:“你看着有点眼熟……”

郁想:“是吗?”她随口胡扯:“可能我长得像明星吧。”

摄影师确定她不是明星,但也确定,自己好像真的在什么新闻里见过她。

奈何实在想不起来,也就算了。

旁边的人倒是忍不住笑了:“这是什么老套的搭讪方式?”

储礼寒下楼的时候,就正好看见这一帮人围着他老婆献殷勤。

储礼寒眉眼一冷。

保镖都跟着皮一紧,总感觉仿佛下一秒储大少得掏枪了。

保镖心说,得亏大部分都是外国人,而郁小姐会的外国话撑死了也就两门吧?其中一门可能水平还停留在“howareyou”“andyou”的阶段。

就算他们说再多勾勾搭搭的话,落郁小姐耳朵里,也跟鬼话差不多……

这边储礼寒缓缓走近。

恰好有个外国人在问:“昨天和你一起到这里来的人,是你的什么人啊?”

郁想转头看向了那个华国摄影师:“他说什么?”

摄影师忙给她翻译了一遍。

保镖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说我就说吧,一大半儿说了都白搭。

但是……这里怎么还有个翻译呢?保镖皱眉。

这头郁想:“哦,问这个啊……”

郁想:“我们是私奔出来的,私奔你懂吧?”郁想看向华国摄影师:“翻译给他听,私奔这个词我不会。”

华国摄影师呆了呆。

然后才磕磕绊绊地转述给了外国人。

储礼寒:“……”

保镖:?

保镖连忙去看储礼寒的表情,就发现储大少一脸毫不意外的表情,大概早就已经习惯郁小姐这样胡扯了。

那边还在继续聊。

郁想:“哦,你问我为什么要和他私奔啊?是因为他家里没钱吗?不……当然不是。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我本来是和他哥哥结婚的,但他哥哥病得快死了,站都站不起来,所以呢,就是他代替他哥哥跟我交换戒指,举行了婚礼,当然了,结婚后的事也都是他代劳的。

“然后我们从此爱上了对方,但这样的感情怎么能容于世呢……”

系统心说这个剧情有点耳熟。

是不是在哪个电视剧里看过?

“所以他抛下了继承权,我也抛下了一切。我们坐着直升飞机一路逃到了这里……”

华国摄影师已经听得整个人都恍惚了。

这、这么狗血的剧情吗?

郁想问:“怎么样?能翻译吗?”

“……能吧。”

等这边翻译完。

这帮外国人倒并不觉得怎么惊世骇俗,只是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一定要和他哥哥结婚呢?”“为什么你们要跑?”

郁想:“哦,这个啊,其实是这样的。协议婚姻听说过吧?本来是我姐姐要和他哥哥结婚的。但是我姐姐看他哥哥快死了,不肯去,就只好由我去了……”

系统:?

这个它懂!

这是替嫁文学!

“为什么要跑?那是因为他们说了,我们做出这样的事,要把我们腿打断……那不行。你们也看见了,他腿那么长,多好看啊,打断了多可惜。”郁想叭叭道。

储礼寒:“……”

华国摄影师越听越觉得这个故事吧,说悲情是有点悲情,还挺封建余孽的,再听有点荒诞,但好像又有那么点真实。

其他人听完后,忍不住开口:“你丈夫的弟弟,不也是他们的儿子吗?他们真的能狠下心打断他的腿?”

郁想点头:“哎。狠得下心。”

“如果我是他,我就奋起反抗,为了你这样的女孩子,我愿意和他们同归于尽……”

郁想:“然后让我守活寡,再展开第二春吗?”

“……?”

大家齐齐噎住了。

“其实这样也不错,这样我大概就是他们家唯一的财产继承人了,然后我可以一口气找十个第二春。”

“???”

“我开玩笑的。”

“……哦哈哈哈哈哈。”“美丽的小姐,你真幽默。”

郁想正色地压低了声音缓缓道:“他是个温柔的老师,他不像他的哥哥那样能扛起门庭。他在家里其实备受忽视……”

大家纷纷露出可惜又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他……”

眼看郁想还要往下胡扯。

储礼寒这才挪动步子,走到了郁想的身边。

大家听见脚步声,不自觉地齐齐抬头,看向了储礼寒的方向。

男人穿着浅色系的毛衣,灰色长裤。

他身形挺拔,气质矜贵,看起来是有几分文雅气。是像个老师……温柔吗……不太像,勉勉强强有一点吧。

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大家想到这里,不由更加羡慕嫉妒恨了。

大概在这位美丽的华国小姐的心中,这个男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这时候储礼寒在郁想身边坐下了。

储礼寒把之前别人倒的那杯水拿开,转而让保镖拿了杯果汁过来。

他把果汁亲自塞到了郁想的手中,等郁想抓住杯身,他修长的手指弯了弯,不动声色地扣住了郁想的掌侧,指尖来回摩挲地勾弄了两下。

然后他收了回去,低声说:“嫂子先喝。”

郁想:!

系统:!

保镖:!!!

大少还怪会玩儿的……

郁想抿了一口果汁,从善如流:“谢谢弟弟,真好喝。”

系统:【……】

它没眼看了!

他们俩的情-趣,都已经把打击面扩大到,在外面当众胡扯了吗?

储礼寒很快转向了众人,他问:“不是要打扑克吗?”

华国摄影师还有点没能从震颤中回神,他结巴了一下:“啊,啊,对。打,你也打?”

储礼寒点头。

大家不自然地看了一眼他的手。

这个男人的手,刚刚是偷偷勾住那位小姐的手了对吧?

念头一闪而过。

大家还是很快认真地投入到了牌局当中。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

储大少对他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厮杀,换人上场,也基本就是换个人去送而已。

“王哥,你赢了多少局了?”有人喘了口气问。

在玩牌的时候,大家也发现了储礼寒会几国语言,并且从储礼寒的口中得知了他姓“王”,郁想姓“李。”

系统听了都无语。

李寡妇和老王的故事还没结束哪?

储礼寒:“十来局吧,没数。”

“王哥你是老师,你教什么的啊?你这得是雀神在世啊。是不是数学老师?今天打了这么久,就没输过……”

“输过。”储礼寒轻描淡写地说。

“输过吗?”

旁边有人想了起来:“是,是输了三局。”

其他人慢慢也唤起了记忆。

“李小姐输过吗?”华国摄影师转头问郁想。

郁想:“好像……没有?”

大家一下沉默了。

好嘛,找到症结所在了。

“王先生”输的几局,就是“李小姐”抓到地主的时候呗!

“走了,去冰湖看看?”储礼寒把手里的牌丢开。

坐着玩儿这么久,也该觉得累了。

“可以去冰山看看啊,也许能看见虎鲸成群结队,背鳍特别漂亮。”有摄影师提议。

然后好几个都站了起来,说干脆一起去冰川。

储礼寒是最先出声的那一个,但这会儿他却没有立即起身。

“不走吗?”有人纳闷地问。

储礼寒掀了掀眼皮:“我听嫂子的。”

大家一噎。

“哈、哈哈,好……”

这狗粮噎的。

妈的。

好嫉妒!

他们中间只有那么几个感知敏锐的,目光忍不住来回从储礼寒身上扫过……

他们觉得这个人不仅不温柔,甚至好像有点强势,有点可怕……

最后还是郁想点了头,然后大家一块儿往冰川去了。

当地人在浮冰上搭起了帐篷。

帐篷上面盖着厚厚一层动物皮,能很好地隔绝寒意。

当地以捕猎、驯养为生,他们生活在现代社会,却好像仍旧被过去的文明影响着。

所以出现这样的东西并不奇怪。

“卧槽!不是吧?运气这么好?蹲了那么久都没蹲到!现在倒是来了!”

“北极熊!快,快架三脚架!”

“李小姐,王先生,你们要看看……吗?哎,人呢?”

郁想被储礼寒按在了帐篷后面。

储礼寒掐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指温热,且修长,从袖口探入进去,紧贴住了她的腕侧,动作明明是极克制的,但郁想却好似被他手指间传递出的温度烫了下。

她抬起眼看他。

眼底水光潋滟。

储礼寒低头吻了她一下。

他说:“人前是嫂子,人后是老婆。郁小姐编的剧本,不是就该这样演吗?”

郁想真诚地夸赞道:“奥斯卡应该有您的一份。”

储礼寒轻笑一声:“我在不受重视,不比我重病在床的哥哥。现在请郁小姐安慰安慰我。”他话音落下,掐住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

等摄影师们拍完北极熊,再一回头,郁想和储礼寒又出现了。

只见那位“李小姐”冻得往“王先生”的方向靠了靠。

围巾将她的面庞遮盖大半,只露出面颊的一点绯色,还有那双漂亮的眼眸。

“刚才没看到你们,差点以为你们掉水里了。”摄影师舒了口气。

但这口气刚舒完,又觉得好像哪里有点奇怪。

“拍完了吗?”郁想问。

“拍完了。”

郁想:“走吧走吧回去了,外面好冷。”

摄影师们也连连点头。

等专注地拍完,他们这会儿才察觉到自己的腿也快僵了。

郁想掉头走在最前面,但是没走两步,她就朝储礼寒张开了手臂,挂到了他的身上:“好弟弟,抱我。”

储礼寒眼皮一跳,眸色都沉了沉。

她这张嘴真是……

储礼寒手臂一用力,将她抱了起来。

郁想就这么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活像个穿得毛茸茸的大只树袋熊。

大家一愣。

那个……

他们被家里追杀,真的不是因为,在王先生的哥哥的病床前,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太过光明正大了吗?

储礼寒抱着郁想大步往前走去。

后面的摄影师在短暂的怔忡过后,还反省了一下自己,小人之心。

李小姐是多么的漂亮且善良且单纯啊,那位王先生也呃勉强很温柔啊……就是太冷了,路太难走了吧……

他们扛着三脚架追了上去。

害,人家扛的是美女。

他们扛的是摄影器材。

大家都一样为爱撸铁,为什么最后结局不一样?

等回到住处,储礼寒就抱着郁想径直上楼去了。

“李小姐冻感冒了?”

“可能需要取个暖……吧。”

摄影师们孤孤单单地围着壁炉,哆哆嗦嗦地一边烤火,一边发出了感叹。

储礼寒推开门。

小房间内的暖意更加充足,他拉下郁想的围巾,咬住了她的唇,将她压在了门板上。

然后门板抖了抖。

楼下清晰可闻。

大家端着水杯一下顿住了。

楼上的郁想也一下顿住了。

她紧紧把自己缠在了储礼寒的身上,大概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刚才那一瞬间的紧张。

“这里的楼房很老旧了,您得悠着点儿,一会儿门掉了,楼塌了怎么办?”郁想在他耳边低声说。

储礼寒:“……”

储大少再有钱,也不能马上在这里平地起高楼。

他们现在入住的这个地方,已经是离湖最近,也最好的房子了。

储礼寒垂首,附在她的耳边:“那我想这里的隔音应该也不太好……”

郁想:?

然后他帮她堵上了声音。

……

因为郁想开了个十分不好的头,载入了一个全新的“叔嫂”剧本。

以至于今天在床上喊“储大少”基本不太管用了。

郁想软绵绵地倚在被窝里,掐指那么一数。

啊。

也就喊了那么三十几声“老公”吧。

也就嗓子快冒烟儿了而已吧。

系统:【……】

它真是一点也不用为他们担心呢,只要郁想奇怪的“知识储备”一直在增加,他们的花样大概可以永无止境地丰富下去……

储礼寒这时候下楼去拿食物了。

他端了两个大托盘,转身往回走,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有一个外国摄影师走到了他们的门外。

“有事吗?”储礼寒长腿一跨,三步并作两步就走上了前。

这个外国摄影师长得很高大,但储礼寒的身形更挺拔,立在那里牢牢地压了他一头。

外国摄影师顿时无措了起来,他摆了两下手,说:“我、我想送张照片给你们,刚刚洗出来……今天拍的……”

“北极熊?”

“不……”

“给我吧。”储礼寒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

外国摄影师只好把照片放在了托盘上。

然后他多看了一眼储礼寒。

这个华国男人,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

衬衣扣得很整齐。

他的身上挟着水汽,额前的发也还带着湿意。显然刚洗完澡。

外国摄影师一滞,一下明白了什么,他没敢再和储礼寒搭话,低着头转身匆匆离去。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回了一下头。

他还是不觉得这个华国男人看上去像是一个……温柔的老师。

这边储礼寒推门走进去。

郁想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坐好。

这里几乎没有信号,当然更不会有网络了,她闲得要命,眼巴巴地盯着储礼寒,张嘴就是:“三分钟看不见储大少,都想死我了……”

储礼寒将食物放下,走过去把她抱起来,给她穿袜子穿鞋。

一边问:“是吗?那看来我的目的达成了。”

郁想:“嗯?”

“与世隔绝,独占郁小姐。”

郁想咂嘴:“不得不说,储大少自己给自己准备生日礼物,还是很会花心思的!”

储礼寒当然不会脸红,他颔首:“嗯,所以我很喜欢。”

郁想被他放在了餐桌边上。

储礼寒拿了一条小毯子给她盖腿,郁想没接,却先拿起了托盘里的那张照片:“这是什么?”

储礼寒给她盖好毯子,在郁想的背后站定,双手搭住椅背微微一躬腰,几乎把郁想整个人圈在怀里。

郁想将照片翻转过来,上面的内容同时映入了两个人的眼里。

“抓拍得不错。”郁想点评道。

那是他们从冰川回来的时候,她懒得走路了,把自己挂储礼寒身上了。

储礼寒托着她的腰,正要转身迈出那一步。

就是这一瞬间被抓拍下来了。

一片雪白间,好像只有他们是唯一的色彩。

姿态亲昵。

不用拍到他们彼此的双眸,情意自然而然地就萦绕在了身间。

“拍得不错。”储礼寒也说。

然后他直起身,先去给郁想洗杯子倒牛奶。

郁想也跟着站起来,在房间里摸索了一圈儿。

等储礼寒回来的时候,她正趴在餐桌前,往照片背面写字,她一边写,系统一边逼逼:【你可真不害臊啊?还带自己写的?】

郁想写完把照片往旁边一拍:“好了,吃饭吧,饿死我了。”

储礼寒将照片拿过去,随便扫了一眼。

「2027年1月13日,储礼寒在楚科奇抱着郁想走过了冰川

郁想喜欢储礼寒

储礼寒也喜欢郁想

这是储礼寒过的最棒的生日」

储礼寒的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

“我要吃虾。”郁想的声音响了起来。

储礼寒应声:“嗯,给你剥。”

“要不再玩几天?”郁想撑着下巴说。

储礼寒:“好,有一条从楚科奇到北西伯利亚海岸的海上航线……”

郁想点点头:“咚咚和秋秋再上一周班吧!天才宝贝可以早一点领略世间的险恶!”

系统:【是爹妈的险恶吧?】

郁想用轻轻的一个饱嗝,回应了系统。

夜里的楚科奇很快又变得更加寒冷了。

放在桌上的照片,它的背面又多了一行字:

「有郁小姐的每个生日,都是最棒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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