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大作,暴雨如注。
所有航班全部停飞。
余暮夕在机场里滞留一个多小时,机场工作人员有序地给旅客安排改签或者退票。
根据气象局反馈,几十年来最强台风突然来袭,红色预警亮起。
机场外,出租车供不应求。
街道被雨水浸了,很多车辆都熄火,路边的灯牌被吹翻,小树被吹倒,连路人也席卷而倒。
机场外只有伶仃的几辆私家车在等候着。
余暮夕坐在候机室,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气象资讯,满心忧虑。
她给儿子打电话解释了台风原因,不能如期归家。
正当她做好准备,在机场候机室等两天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
她抬眸,望着男人。
阿千虽没曾经那么礼貌,但还是很客气,“三少让我来接你。”
余暮夕皱眉。
“不用了,谢谢。”余暮夕微笑着礼貌说,“我在这里等两天,台风过了,就可以走。”
阿千指着四周的男男女女,“你打算跟他们一样,坐在椅子上睡两天?”
余暮夕扫看四周一圈,人满为患。
思索了片刻,余暮夕又问,“你能不能送我去附近的酒店?”
阿千拉起她的行李箱,转身,“走吧。”
余暮夕拎着挂包,小跑跟着他大步流星。
出了机场,余暮夕看到外面狂风暴雨,天昏地暗,都懵了。
上了车,阿千启动车辆,行驶在暴雨中,在水漫金山的大街里飞驰。
暴雨拍打着车身,噪音呼呼。
玻璃窗外一片模糊,看不到任何景象。
车辆行驶了半个小时。
停在一个车库里。
余暮夕开门下车。
望着熟悉的地方,她心脏微微发颤,眼眶热湿。
阿千把余暮夕的行李放在她曾经的房间里。
余暮夕还站在车库里,一动不动,她望着车库外面。
这里是秋园,她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洛挽风的家。
曾经的花园,现在一片绿茵草地,任何繁花植物和建筑装饰都没有了。
暴雨倾泻,花园外空旷,单调,萧条。
余暮夕从侧门进入别墅。
曾经是她的设计装潢,全被换掉了。
曾经的温馨浪漫感不在,只有单调的灰白系,寡淡,阴郁,冰冷。
看得出来,洛挽风是真的想把她生活过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阿千离开后。
整栋别墅,一个人也没有。
静谧得只听见狂风暴雨声。
余暮夕回到房间。
里面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被清掉,睡过的床,用过的柜子,拉过的窗帘,无一例外全部被换掉。
余暮夕坐在大床边沿,望着窗外,暴雨狂风拍打着,阴沉沉的天,一片蒙白色。
她的心慢慢沉下来,很是压抑。
时间一分一秒,过得很慢。
她看风看雨看了半天,饿了就到厨房煮鸡蛋面条。
吃完面条,洗了碗筷,她重新回到房间午休。
午休过后,又起来看风看雨看手机。
晚餐依然是她一个人独自解决。
余暮夕扫视四周,这里没有半点生气,没有生活的气息,没有温度的屋子。
夜深。
雨停了,风还在刮,一阵一阵,呼呼作响。
余暮夕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着手机在跟儿子视频,温柔如水,
“妈妈,我好想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