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刚只是套话吗?”肖泓后知后觉。
洛挽风握拳的手在微微颤抖,“余暮夕真的是用心良苦,一向在乎贞洁的女人,为了离开我,无所不用其极。”
肖泓淡淡一笑,“看来,她是真的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如果没有你的阻挠,我应该能娶到余暮夕。”
洛挽风不得不承认。
如果没有他的阻挠,余暮夕或许会嫁给肖泓。
“我们别喝茶了,换成酒吧。”洛挽风提议。
肖泓问,“怎么?四年了,还没放下她吗?”
洛挽风没回话,喊了服务员,把茶水撤下,换了酒菜。
肖泓吃菜,他喝酒。
——
余暮夕中午吃了一份外卖,就开始搞卫生,把这偌大的别墅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
这里没有厨师,没有佣人,连保镖都没有。
听秋园大门外的门卫说,钟点工一周搞一次卫生。
她网购了一束花,插在茶几的花瓶里,为这单调冰冷的房子添了几分温暖色彩。
夜深人静。
余暮夕累瘫在沙发上,一点也不想动。
大门声响。
余暮夕紧张地坐直身体,转头看着门外。
洛挽风垂着头,在玄关处换上拖鞋,步伐漂浮不稳地走进来。
他越靠近,酒气越浓。
余暮夕不由地皱眉,站起来,柔声细语问,“你喝酒了?”
洛挽风坐在沙发里,无力地靠着沙发背,双手双脚摊开,闭上眼睛寐着。
她急忙端来一杯清水,在他旁边坐下,递给他,“你喝点水吧。”
倏然,男人的手捉来。
握住余暮夕的手腕,把她手中的水杯狠狠一甩,杯子甩到地上。
她吓得慌了神,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男人扯着她的手腕狠狠一拉,把她拽到面前。
余暮夕用另外一只手抵着他的胸膛,把两人的距离隔开,男人身上清洌的香气夹杂着浓浓的酒味,浑然一体,让她脸红心跳。
“你干什么?”余暮夕声音微微发颤,心脏狂跳,夏天的衣服很薄,她完全可以感受到男人的体温很高很烫。
洛挽风紧紧钳住她的手腕,通红的双眸泛着泪光,嘴角噙笑,语气冷厉,“余暮夕,真的是太难为你,为了离开我,宁愿被人陷害,被人扣上一顶出轨的帽子,都不愿意跟我多解释一句话。”
洛挽风苦笑着,他的笑意跟眼眶里的湿润形成鲜明的反差,悲凉过头便是痴狂,“你是有多讨厌我,多恨我?即使别人污蔑你不贞,陷害你出轨,你也肯认了?”
余暮夕紧紧咬着下唇。
温雅今天的不打自招,她就已经猜到这件事瞒不下去了,洛挽风肯定查得出来。
望着洛挽风痛苦的表情,她心里也不好受,每每想起这件事,她就觉得对不起洛挽风。
“对不起。”余暮夕声音哽咽着,小声说出三个字。
洛挽风笑了,再也抑制不住泛泪,笑得悲凉,握住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重,“呵……好狠的女人。”
余暮夕痛得皱眉,泪水在眼眶里打滚,“你放手,好痛。”
洛挽风不但没有松开她,另一只手捉住她手臂,痛不欲生地低吼,“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痛,余暮夕,你让我这辈子都不再相信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