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暮夕沉思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酒店门卡放在桌面上,轻轻推到洛挽风面前。
洛挽风温温浅笑,拿过门卡看着,不紧不慢地开口,“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我说,你是我儿子的妈妈,理论上,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
余暮夕埋头吃早餐。
这个词,对她来说多么沉重。
她也希望有个家,安稳幸福又温馨的家。
可这句话在洛挽风嘴里说出来,她却是害怕和忧虑。
这个家,对她来说太沉重,太危险。
早餐过后。
余暮夕收拾她住过的房间,不久后,阿千把她住的酒店房退了,把她的行李箱带回来。
她将衣服拎出来挂好,等弄好所有行李,突然发现她和儿子的护照和户口本不见了。
多次复查翻找,本来放在一起的证件,最后只剩身份证。
余暮夕出去,带着一股愤怒来到书房敲了敲门。
“请进。”洛挽风的声音传来。
余暮夕拧开门走进去,偌大宽敞的书房里,洛挽风正坐在书桌前面忙碌着,见余暮夕进来,他放下手中的工作,望着她。
“我的证件呢?”余暮夕怒气冲冲地走向他。
洛挽风沉下脸,继续看文件,语气平和,“我暂时帮你保管着。”
“你过分了。”她说。
洛挽风,“既然答应留下来,对你来说这些证件暂时没有用,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拿。”
余暮夕走到书桌旁站着,即使很生气,可语气还是软软的,“你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洛挽风听得出她在生气,因为不生气的余暮夕,说话更软更舒服。
“是你还在打算带着我的儿子逃跑。”洛挽风望着她,语气凌厉,目光清冷坚定。
余暮夕沉默了,抿唇隐忍着,对视着他霸道却如此理直气壮的态度,她心里很不舒服。
却又无可奈何。
重新办理这些证件是非常难的。
要从洛挽风手里拿回来,可能性已经很低。
洛挽风又说,“我这几天会把小星的户口迁回来,方便他以后读小学。”
又是一项让余暮夕感觉失去儿子的骚操作,虽然这是利于儿子未来的求学路,可这样不跟她商量就决然处理。
洛挽风是真的怕儿子被她带走吧。
余暮夕隐忍着,问:“如果当初我把小星的姓随了我,你现在是不是也要他改姓?”
“不会。”洛挽风斩钉截铁。
他高深好看的双眸凝望着她委屈水盈的眼睛,淡淡说,“我拿走你的证件,把儿子的户口迁回来方便读书,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余暮夕隐忍着,委屈巴巴地说,“只是你这种行为过分了,不尊重我。”
放下话,她转身离开书房。
洛挽风急了,离开书桌,快步追向余暮夕,在她开门的瞬间,一手撑住门板,把刚拉开的门再次关上。
“砰”的一下,余暮夕僵住了,站在他和门之间,感觉身后的男人贴得很近,温热的气息包围着她。
她紧张地吞吞口水,头顶传来洛挽风磁性低沉的声音,呢喃道,“带着儿子离开我这几年,你不过分?你又何时想过要尊重一下我?”
余暮夕转身,背靠门板,仰望着面前高大威严的男人,他俊脸暗沉,目光却灼热。
太过于靠近,让她心房有些悸动,呼吸里满是他的气息,她心里有些慌却故作镇定问,“所以,你还在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