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夫人不动声色的翻着手中锦册。
安泰理着朝服,见儿子不敢顶撞他,越发觉得自己在将军府的威望日渐上升。
只是动了几下却觉得腰疼,昨夜听曲听到半夜,又和玉姨娘在戏园子吃酒,临快上朝了才回府,几乎一夜没怎么睡觉,现在是越发觉得困倦。
安泰随意的一招手,一边打哈欠一边道:“紫儿,好好招待老夫人她们啊。”
说着就要走。
顾老夫人冷笑一声,刚要发作,就见从厅外跑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婆子,进槛的时候还摔了一跤,直接扑在了安泰身上。
安泰身体虚的不行,哪经得起一个婆子浑身的重量,退了好几步才稳住。
他将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不忘补了一脚,怒骂:“狗奴才,没长眼睛啊!”
婆子“哎呦”一声滚在地上,安泰大步就要离开,哪知那婆子侧身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
“将军啊,不好了,夫人她……夫人她……她上吊自杀了!”
婆子突然大喊,哭的凄惨,吓得顾初月手里的茶盏差点翻在裙子上。
她这才定睛一看,跪在地上哭喊的婆子不是别人,正是勒死孟氏的那个婆子。
这婆子把孟氏杀了却来正厅哭诉。
不知怎的,顾初月心里突然冒出了个很可怕的想法。
她端着茶盏的手轻抖,不愿相信。
言老夫人放下锦册,看清了婆子的脸,又听她说夫人,瞬间和蔼道:“诶?你是孟氏身边的刘妈妈吧?”
刘妈妈一边抹泪一边点头。
“我见过你几面,还真没记错,来,有什么事进来慢慢说,安将军会给你做主的。”言老夫人笑道。
直戴高帽,安泰无法,只好站在婆子身侧,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刘妈妈跪在了正厅中间,身子一歪就坐在地上嚎,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我可怜的夫人啊……嫁到将军府也没受过好日子,奴婢知道您苦,但您也不能丢下老奴一个人啊……啊……怎么说走就走啊!”
安泰听着头疼,怒道:“好好说,再哭就把你捆出去打死!”
刘妈妈这才又从新跪好,诉道:“两位老夫人,将军,老奴是夫人身边的贴身妈妈,今早老奴听说……听说了老太太过世的消息,就回去赶紧与夫人说了,哪知夫人一听,差点一口气昏死过去,泪如雨下,直呼自己不孝,没在老夫人身边进孝,后来,差奴婢出去打水,回来后就……就见夫人上吊自杀了,桌子上留了一封信。”
说着,刘妈妈就把信从怀里掏了出来。
丫鬟接过递给了言老夫人。
刘妈妈继续哭天抹泪:“夫人待老夫人如亲母,老夫人更是把夫人当亲生女儿一样,老夫人一走,夫人竟跟着去了啊……夫人啊,您可让老奴怎么办啊!”
言老夫人越看眉头皱的越深,“安泰啊安泰,你果真是被那狐媚子给迷了眼!”
安泰不乐意听了,“老夫人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
“咚!”
言老夫人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到案几上,面色从容,“说清楚,好啊,老婆子我今日就和你说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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