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梦站在门口,双手捂脸,低声哭着。
“哭什么哭,快滚!”
尖细的声音传来,言可梦眼中阴冷,却没忘今日来这的目的,她擦干眼泪。
进屋后,把被踢翻的圆凳扶了起来,柔声道:“大姐,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找爹爹要那匹马,是想着送给大姐你呀。”
言可嫣冷笑,“送给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那么好骗?”
“真是这样的,你是我大姐,身为妹妹怎么会骗你呢?”
说完,言可梦叹息道:“可惜,妹妹我是没有机会将马送给大姐了,大姐怕是得不到那匹马了,唉……”
言可嫣瞪了她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直说,钓谁胃口呢!”
言可梦一噎,娓娓道:“大姐可还记得顾初月?顾老夫人今日携家眷来拜访,顾初月好马术,不知从哪得来了陛下赐马的消息,也看上了咱们家的那匹汗血宝马,竟当众找公主讨要,碍于面子,公主只好将马赐给了她,现在已经把马牵到云鹤轩去了呢。”
言可嫣气的将杯子都扔了,“你说的都是真的?”
“妹妹怎敢骗大姐呢,句句属实啊,妹妹真是替大姐可惜,那样珍贵的马种,明明只有大姐配得上才是,怎么就落到顾初月手上了呢?”
言可嫣怒拍圆桌,“那个贱人竟敢抢我的马!我去找母亲!”
说完,就气势汹汹的跑了出去。
原地,言可梦缓缓起身,抬脚将言可嫣刚刚坐过的圆凳踹翻,冷笑道:“怪不得被休,真是蠢货。”
她不敢去找公主闹,可有人敢啊。
她是庶女又如何,照样能搅得这国公府鸡飞狗跳,照样能搅得他们这些嫡子嫡女们不得安宁!
而言可嫣,就是她的刀,就是她的棍子。
谁让她的这位大姐,被夫家休了后,是越发的愚蠢,越发的易怒呢?
公主嫡女又如何,还不是被她玩弄于鼓掌间。
屋中一阵阵潮湿的馊味传来,言可梦捂着口鼻嫌恶的环视了一眼阴暗的小屋,避免被人瞧见,也迅速离开了。
…………
云鹤轩外厅摆了两张大理石面黄梨木八仙桌,小辈们围坐一桌,王氏、黄氏、裴氏围坐一桌,而两位老夫人则高坐在黄花梨镶翠镂雕朱雀祥云纹榻上,正说着话。
言老夫人共生三子,长子言州平继承公爵之位,二子言州正官拜礼部尚书,三子言州德未入仕途,而是在洛阳经商,富甲一方。
今日来言国公府拜访,按着言老夫人的意思,是想将顾明远也一同叫来,两家聚一聚热闹热闹的,但顾老夫人同她讲了六皇子在府中上课一事,着实不便,这才作罢。
言家二房言州正有公务在身,忙碌着陛下冬至祭天的大事,也无法赶回府用膳。
言家三房远在洛阳,除了老夫人生辰、过年、祭祖之外,更是鲜少回都城。
日摆正南,显然已经到用膳的时辰了,公主裴氏以去小厨房看看膳食为由,出了正屋,清丽的眉眼露着焦急,看向了自己的贴身嬷嬷。
“容嬷嬷,这个点儿国公爷早就下朝了,人呢!”
二房三房都有理由不来,国公爷最近手头无事,又在都城,也不来算是什么事啊!
容嬷嬷道:“夫人,下面人说国公爷一进府就被温姨娘给接到自己院里了。”
裴氏气的揪帕子,“那个贱人!竟敢当众跟我叫板,看我回去不撕了她的嘴!”
容嬷嬷连忙道:“公主息怒,现下可不是跟温氏生气的时候,里头的老夫人可一直等着国公爷呢,突然不来,这要如何同老夫人交代啊。”
裴氏皱眉,“叫人去那个贱人的院里将国公爷叫来!就说是我的命令,要是不来,哼哼,我回去就把温氏那个贱蹄子发卖到花楼!”
诗词梗真的好甜,后面还有一个噢,阔爱们可以猜一猜,是和女主名字有关系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