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微怔。
言闻一忽然反手握住了小姑娘的手腕,轻轻一拉。
“啪!”
瓷盒在她腿上滚落掉地,摔得四分五裂,淡粉色的香膏沾到了青灰色的板砖上。
他将小姑娘抱了个满怀。
“一、一一,怎么了?”
顾初月忽然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娇嫩的小脸贴在他跳动有力的心口处,冷莲香充斥着她的脑子,里面简直像是有一锅浆糊般,粘粘腻腻晕晕乎乎。
她不禁红了脸。
言闻一将下颌贴在小姑娘的发顶上,轻轻摩挲着,浅嗅这醉人的海棠香,落下一吻。
过了半晌,他低声回应,声音低沉如那陈酿般,音色醉人,“怎么?心疼我了?”
一语中的。
顾初月羞的没脸见人,将小脸死死的埋进少年的衣襟中。
她才没有呢!
言闻一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修长的手指暧昧的在小姑娘的蝴蝶骨上滑动着。
另一只手臂,紧紧圈在小姑娘纤细的腰肢上,手指慢慢搂住她。
十五年来,这也算是第一次有人会心疼他。
就连教他武功的老东西,也不过是利用他罢了。
言闻一悠悠闭上狭眸,薄唇抿出一抹笑意。
八年前,小姑娘嚣张跋扈,最是欺负他,每每来言国公府定会给他使绊子,对他,简直是无恶不作。
可八年后,原先张牙舞爪的小姑娘,却乖巧的像只幼兽,对他讨好,对他甜笑,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连呼吸都带着香甜的气味。
不知何时,他的想法潜移默化的随着小姑娘的一举一动变化着。
回到都城前,他想扭断小姑娘的脖颈,让她家破人亡。
普陀寺夜遇,他知道小姑娘躲在佛像后,故意吓她,希望她夜不能寐。
将军府荒院,他带她去见孟氏之死,希望她想到从前对自己的种种,日日担惊受怕。
茶馆相遇后,他想把小姑娘禁锢在身边日日折磨。
可露华台几次相遇,送荷包做糕点。
经常出现在他的眼前,会给他写信论些家长里短,哪怕他回字单一,也依旧喋喋不休。
小姑娘竭力表现的用心里哪怕夹杂着假意,他依旧甘之如饴。
言闻一薄唇微勾,狭眸中闪着强烈慑人的势在必得。
都城的一众儿郎里,他自信,论才能论武功论地位,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抱也抱过了。
亲也亲过了。
摸也摸过了。
顾卿卿,注定是他言闻一的掌中宝,所有物。
言闻一手臂忽然用力一抬,托起顾初月,将她抱在腿上。
顾初月像只鹌鹑般缩在他的怀里。
不敢抬头。
言闻一的手掌,贴在小姑娘的小腹上,灼热异常。
顾初月将头低的更甚。
这这这……这个处境实在是太羞耻了!
她好想回家找祖母!
言闻一低头垂眸,伸手捞起了小姑娘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顾初月拗不过他,只好抬头。
撞入了一双冒着狼光的狭眸,像是吞人的深渊,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言闻一舔了舔薄唇,粗砺的手指在小姑娘滑嫩的小脸上摩挲着,沉沉一笑。
“顾卿卿。”
“啊?”
“给我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