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顾初月还没来得及说话,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她被人拽到了身后。
言闻一眼底像是覆了满满的阴霾,冷声道:“滚!”
言云松见自己心爱的少女被人拽住,不甘的挣扎,要从小厮身上站直,“你是什么人?这是我和初月的事情,你凭什么插手!你放开她!”
“凭什么插手?”言闻一哂笑着抬眸,似是蕴了万千冰锥似的,周围气息都降了好几度,连带着身后的顾初月都被冻的抖了抖。
唔,她又成池鱼了。
言闻一似是宣布主权一般,将小姑娘从身后拉了出来,狭眸清寒却带着点点光亮柔软,低头看她,“卿卿,你告诉他,我凭什么插手?”
顾初月小脸微红,低头盯着鞋尖上的东珠,“真的要说吗?”
她不好意思的抿住了唇角的笑意。
言闻一俯身,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卿卿喜欢什么船?我今晚就去定,想在陆地,还是荷塘?”
顾初月:“!!!”
为了她还没发育完全的小身板,她果断道:“我和他……是自幼便定下的娃娃亲,还请言公子切勿再说这样的话。”
话音刚落,她就又被言闻一塞到了身后,半分都不让言云松看见。
将自己的占有欲充分暴露。
言闻一微扬下颌,倨傲的睨着一脸不可置信心痛模样的言云松,冷嗤道:“这下,知道我为何插手了吗?”
说完,拉着小姑娘的手就出了广亭,路过言云松时,还冷哼一声。
手拉的更紧了。
大姐姐走了,顾芳菲怕她被拐跑,连忙追了过去,只是路过言云松时,小声道:“言公子,今日我奉劝你一句,我的大姐姐,不是你,能肖想的。”
弱不禁风的模样,还想娶她大姐姐?
简直是痴人说梦!
言可辛也收拾好了,抱着一本书,挑眉看他,许久,长长的唉了一声,也出去了。
像是在看无可救药的人。
一接三连击,言云松浑身颤抖,胸口快速起伏,只觉得喉头腥甜,喷出了一口鲜血,死死的瞪着远处的少女。
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嘴角不停的溢着鲜血,染红了素色锦袍。
随身小厮顿时就慌了,“少爷!少爷您怎么!来人啊!快叫大夫!”
声音很大。
不远的桂树后,有一人影飞快的跑远。
顾初月听着身后的叫喊声,好奇的回头瞧了一眼。
“他不会就这么被你气死了吧?”
许是职业特性,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她会不自觉的观察每个人的脸,刚刚看他的脸色像是急火攻心,若是不多加调养,早晚一命呜呼。
这时,言闻一停下步子,回头,温柔的摸着她纤细的天鹅颈,指尖跳跃在她的大动脉上,“你要是心疼他,可以跟他一起死。”
嘤!
大魔王越来越凶残了是怎么回事?
她怂怂的表忠心,伸出了五个指头发誓,“哎呦~我怎么可能心疼他呢,我生是你的可爱人,死是你的宝贝鬼!”
言闻一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像是吊了万把斤的大冰坨似的,逮着谁都没个好脸色。
连路过的丫鬟都不可避免的被吓个半死,匆匆行礼后赶紧跑了,像是后面有鬼追似的。
更别提近在咫尺的顾初月了。
后面顾芳菲眼看着就要追上来了。
言闻一单手拎着顾初月的后领子,用力就把人拽进了假山林。
假山缝只容得下一人,可现在却要硬塞进两个人。
别无他法,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假山凹凸不平,顾初月狠狠的撞了上去,却感受不到半分疼痛。
因为有一双手掌护住了她的头,揽住了她的腰,隔开了她和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