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气盛,“我如何学的出你说的那些腌臜话,我儿子被你气的吐血,那可是不少人看见了,他日后要是考不上状元一定是拜你所赐,今日,你必须给我个说法!否则,我饶不了你!“
言可辛越听火越大,撸起袖子就要上去跟她理论。
只是刚走一步,就被顾初月拦到了身后。
她微扬下颌,脆声道:“这位夫人,你儿子当众对我进行求娶,我只是礼貌的拒绝了他而已,何来辱骂一说?既然你说不少人看见了,那便将那些人找出来,将事情原本经过说上一遍,今日这事,不给我个说法,我也不愿罢休。”
张氏一听,双手叉腰,俨然一副泼妇骂街的姿态,“哎呦喂,还想叫人来评理,你知道我和言国公府是什么身份吗?我可是公主的妯娌,是皇亲国戚!我儿子十七岁便中了秀才,家里门槛都被媒婆给踩破了哟,多少高门贵女都不带看一眼的,能当众求娶你,定是你这小狐狸精对他使了什么迷魂药,现在还敢倒打一耙?真是不要脸!”
顾初月面色渐冷,她本不愿意在言国公府同人发生争论,却也不代表可以任人欺负。
她嗤笑一声,也不客气了,“十七岁就中了秀才也值得你如此吹捧?我弟弟十五岁就成了状元郎呢,我骄傲了吗?这位夫人,你儿子既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珠玉古董,不是所有人都扒着想要的,我还真瞧不上他。”
未等张氏开口,她脸上不由自主溢出骄傲之色,继续道:“再者,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我拒绝外男求娶合情合理,我未婚夫可是难得的金相玉质好儿郎,比你儿子,那真是……呵!”
张氏没想到这小姑娘如此牙尖嘴利,嘲笑道:“十五岁就中了状元郎,你吹什么吹?东齐开国以来,就出过三位这样的天才,大街小巷谁不知道?就连我这样的妇人都知道,你这小小年纪,吹牛皮也不瞧瞧对象!”
顾初月一脸平静:“你嘴里的天才,分别是,我祖父、我爹、我弟弟。”
好像在说什么平常事一般。
张氏一愣,心中还是不信。
小丫头片子定是在说谎话,瞧她这招摇的打扮,定是哪个妾室生的庶女!
言可辛终按捺不住脾气,“你们家不过是言国公府的一个小旁支,五服都出了,还好意思舔着脸说什么和公主是妯娌,说自己是皇亲国戚?真是不要脸。”
都城的一众贵女里,若说顾初月脾气第一差,那言可辛脾气便是第二差。
若不是有表妹拦着,她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老婆子!
张氏被人揭了底,说话底气都有些不足了,“你……你这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
被三个小丫头片子怼成这样,加之在自己府里时收拾妾室收拾习惯了,张氏气不过,扬袖就要挥下去——
“住手!”
远处传来一道温声呵斥。
张氏回头一看,正是言云松,言家二少爷,只好悻悻的放下胳膊。
张氏来言国公府拜见老夫人后,被老夫人驳了请求,当晚便又拿了不少珠宝去流云苑,希望公主裴氏能帮着说说话,当时,正好瞧见言云敬同公主用膳,这才知晓他的身份。
公主嫡子,她是不敢得罪的。
言云松身边跟着安仲逸,慢悠悠的摇着折扇,扇面上画着灼灼桃花,玉骨风韵,俊逸流彩。
两位翩翩贵公子,一看便是身份不凡。
张氏为抢占先机,立刻哭诉道:“哎呦,二少爷啊,你可要为我做主。”
言云松越过她,直接看向了言可辛,“小五,这是……”
言可辛很不高兴,“二哥,这老妖婆欺负我们!”
张氏一惊,看看言可辛,又瞧瞧言云敬,最后不敢相信道:“你……你叫他什么?”
“二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