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闻一不语,少年傲骨。
下一刻,顾初月低头,一手捂住了胸口。
双眼盈盈横波清,黛眉浅浅蹙。
另一手,攥住了少年胸膛上的衣襟。
言闻一陡然睁开狭眸,“卿卿,怎么了?”
顾初月哭唧唧,“胸口疼。”
言闻一亲了亲她细腻的肌肤,自然没落下小姑娘眸中闪过的狡黠,嗓音里是撩人的哄意,“怪我,都是我的错。”
她没忍住,唇角勾起,但又怕被人发现似的,将脸紧紧的埋在少年的怀里。
只是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细碎的笑声顺着贝齿泄了出来,传到言闻一耳中,声声撩着他的心弦。
他眸色愈深,染了欲念,道:“帮你呼呼,就不疼了,嗯?”
顾初月抬头嗔了他一眼,便迅速低下头,双手环胸,紧张的不行。
冷莲香和她的鼻息交绕,明明没喝酒,便醉了三分神。
就在她拍着自己滚烫的小脸时,有一只猪蹄子妄想越过她的胳膊,朝着她身前袭来——
“啪!”
顾初月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糊了上去,“登徒子!”
小姑娘力气不大,拍在他手背上不疼不痒,就是有些愁虑。
小姑娘之前是多么乖巧,亲亲抱抱任他来,现在倒好,碰都碰不得了。
言闻一只好隐忍的低头,又亲了亲她泛着薄粉的额头,轻轻的啄着。
顾初月的小肚子又开始抗议了,她抬头,眼睛雾蒙蒙的,“言闻一,我想吃酸汤牛肉烫饭,阿离做的可好吃了。”
这是什么膳食?
言闻一没听过这道膳食,同样也不满意小姑娘的称呼,他蹙眉,满脸的不悦,刚要说些什么,就见——
顾初月的小手,又开始捧心。
他紧绷的五官只好柔和,拨弄着她额前的碎发,道:“乖,既然想用膳,叫我什么?”
顾初月扬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李太医要我好好静养,你却想饿着我?”
言闻一看着她得意的小眼神,薄唇恶劣的勾起一个弧度,忽然俯身——
顾初月措手不及,下意识的迅速闭眼。
轻轻的吻落在她的一双眼帘上,温温凉凉的,一触即离。
再睁眼,少年已经翻身下榻,穿着长靴,背脊宽阔,隐约可见流畅健壮的肌肉线条。
顾初月一不留神,就看痴了。
许是少女的视线太过炽热,言闻一道:“看我做什么?”
“谁……谁看你啊,自作多情。”她红着脸,扭过头,手指不停的捏着里衣,留下了褶皱的痕迹。
言闻一身着月白色锦袍,那些芝兰玉树的公子哥儿最是酷爱,丝绸质地温润,比之先前冷如磐石的黑色锦袍,不知要少了多少煞气。
他将搭在屏风上的墨狐皮氅衣拿起,一步步走向绣榻。
顾初月:“你要干嘛?”
言闻一没有说话,将氅衣裹在小姑娘娇小的身子上,抱着她,走向炕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