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怕是替人背锅了,但又觉着不大可能,能替谁背呢?!
张井忽然哈哈大笑,脸上横肉直颤,“想来我张井也是人中龙凤,小娘子知道我的大名也是合理,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说着,就开始打量顾初月,“不愧是都城第一美女,这小脸蛋,啧啧啧,除了身段差点,不过爷也不挑,老子办事时,管你是鼓还是平,只看脸就行!”
说着,就朝顾初月扑了过去。
簌簌双手握拳,就要捶人,只是还没动,就被人拽住了袖子。
顾初月挽着簌簌轻盈一躲,叫张井扑了个空。
张井也不气馁,色眯眯的搓着手心,“小美人,你就过来——”
“等等。”
顾初月抬着糖画,打断了他,“张公子,就算是你要杀了我,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张井闻言,抬起缠着布带的手臂,恶狠狠道:“老子的手臂是被言闻一给打断的,你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老子不找你找谁?”
顾初月:“???”
她被气笑了,“言闻一又不是为了维护我打伤的你,你去找正主啊,抓我干嘛?”
张井啐了一口,“你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找你也一样!”
“那你也应该去找阡影啊,言闻一是为了她才打伤你的,你抓我干嘛?抓她啊!”
“老子不管!”
说完,摩拳擦掌,一双眼睛冒着狼光。
顾初月无力的含着糖画,合着自己就是只替罪羊,她看了眼张井,宛如是在看智障。
“你虽然同孟老太尉有亲戚关系,却是旁支末族,和出了五服的亲戚没什么区别,可我爹是一品官员,碰了我,你想过后果吗?”
张井愣了一瞬,满不在乎道:“你爹是个老古板,只要我碰了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觉得顾明远会不会为了顾家名声让你嫁给我?”
顾初月慢条斯理的将最后一块糖画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哀怨的摇头,杏眸慢慢蓄泪。
张井:“…………”
你个小娘们能不能把嘴里东西咽了再哭?
“张公子,你错了。”
顾初月故意捏着嗓子,娇弱的拿锦帕拂泪,“你只知道我爹是老古板,却不知道他有多狠心……”
张井嗤之以鼻,“一个老文官,能有什么屁狠心?”
她凄惨的摇头,慢慢落座,“你只知道他好面子,却不知他已经好面子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顾家是个大族,家规甚严,我有一远房表姐,就是被爹爹的政敌盯上了,打的是和你一样的心思,结果,结果……”
张井没什么耐心,“快说,磨叽什么!”
“浸猪笼了!族规有条例,婚前失了清白的女子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浸猪笼,我的表姐刚刚及笄啊,如花的年纪,而那个男子……”
张井咽了咽口水,更急了,“那男子怎么了!”
“爹爹大怒,几位叔伯联名上奏,那男子……被送进宫,当太监了,当时执刀的是个新手,没给他割干净,结果第二年长出来了,又割了一次……”
张井战战兢兢的靠在了圆桌边上,另一手紧紧捂住裤裆,自己刚刚有些抬头的玩意儿瞬间软了下去。
这也,太他娘的狠了!
顾初月悄悄抬头,看了眼他的反应,转而呜咽声更大,“张公子,怎么办啊,我爹比我那几位叔伯都要好面子,我不想浸猪笼,我宁愿进宫当太——”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