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次二妹妹为何会掉下山坡,还不知。
顾初月生怕,又是因为自己连累了她。
只是才到门口,还没进门,就被丫鬟拦住,不让进去。
珍珠气不过:“大小姐是来看望二小姐,给二小姐送供果的,你凭什么不让进去?”
那丫鬟行礼,“大小姐,奴婢也只是听令办事,还请大小姐快快回去吧。”
顾初月将供果回手递给簌簌,“听谁的令?”
“这……大小姐……”
就在丫鬟支吾其词时,常妈妈笑着出来打圆场,“大小姐来了。”
顾初月瞧她,“常妈妈,我来看望看望二妹妹。”
常妈妈笑道:“哎呦,大小姐,不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不让您进去,实在是二小姐染了风寒,大小姐又如此奔波劳累,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手心手背都是肉,二小姐受伤了,若是大小姐也病倒了,夫人该有多心疼啊。”
顾初月根本不想回常妈妈这通漂亮话,只抓住了自己所认为的重点,“二妹妹怎的今日就染了风寒?”
“唉。”常妈妈看着顾芳菲长大,见她受伤很是心疼,“这谁哪知道啊,府里的大夫早早便侯着了,一点都没耽误时间,可小姐的伤口还是感染了,老奴给拆布带时,上面浸了不少血……”
顾初月缓声分析:“二妹妹的胳膊骨折,虽已正骨,却也要小心养着些日子,身上其他地方也有被山石树枝划出的伤口,具体有些深有些浅,若是触碰或者用力着力不当,便会裂开。”
“云梯漫长,冬日的山风有多硬,想来常妈妈也是知道的,健康的人穿少了被吹久了都要打上几个喷嚏,何况是二妹妹这样尚在昏睡的时候,内外温度对比,身子自然吃不消。”
常妈妈上前一步,“既然如此,大小姐为何不提前告知老奴们呢,这样二小姐也能少受些罪不是?”
顾初月笑着看了她一眼,“今日寮房那场合,若是婵姨容得我说半句话,我会不说吗,二妹妹难道不是我亲妹妹,我不心疼她吗?”
常妈妈解释:“大小姐,夫人是关心则乱,并非本心,还望大小姐见谅,体谅体谅当时只晓得关心孩子安危的母亲,大小姐,您说呢?”
顾初月只是哂笑,将供果往她怀里一塞,“这是普陀寺小师傅给的供果,平日里给二妹妹切成小块或是磨成泥也是好的。”
常妈妈以为大小姐是并不在意,刚想夸两句“宅心仁厚”,结果就听一声冷哼。
顾初月哼笑着转身,二妹妹现在受伤,她不愿在这时候与王氏理论,却不代表她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珍珠跟在后面,都快被气死了,“大小姐,您说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您这般疼爱妹妹,连药都没吃就过来了,这倒好,还让丫鬟拦着不让您进去,真真是……当初小姐就不应该把管家权让回去,不然,看谁还敢是今日这态度。”
“好了。”顾初月笑道,“你也别气了,婵姨如此便如此吧,我与藏玉阁,不过是因为中间夹了个二妹妹罢了,管家权一事也切勿再说,免得让人抓住话柄子大肆宣扬,到最后还落得我一身不是。”
珍珠不情不愿的闭了嘴,越发替小姐感到不值当。
回了明月苑,阿离便递上药汤,担忧道:“下次小姐外出,可千万要备份药,免得发生意外回不来,这昨天一整天都没喝药,也不知道于小姐的身子有没有影响。”
阿离说着,将手在衣裳上一抹,急匆匆的念叨:“不行,我得去问问李太医,这可怎么办啊……”
上次顾初月突然昏倒,可把她们几个小丫鬟吓坏了,簌簌最爱哭,连着哭了好几晚。
顾初月连忙让珍珠拉住她,“我这药不过是补药罢了,中间断了一日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