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菲也算是听明白了,“娘,您怎么能胡乱冤枉大姐姐呢?这些日子她待我什么样,您是看在眼里的啊!”
“这……娘当时也是一时情急,你没当过母亲,如何能理解为娘当时的心情?”
常妈妈只好跟着安抚,“二小姐,可怜天下父母心,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身体养好,再解决文丝娆那个祸害。”
顾芳菲不赞同,“我这身子府医已经看了,就差时间养着了,其他别无大碍,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把大姐姐从祠堂里救出来。”
王氏道:“这件事情,文丝娆做的缜密,山坡这么一滚,彻底是把自己的嫌疑滚了个干净,加之咱们没有证据,你爹爹,不见得会相信我们的话。”
顾芳菲愤愤不平,“我和大姐姐都是爹爹的亲女儿,他还会向着一个外人不成?”
说罢,她便挣扎着要下榻。
王氏拦着,“住口,日后切忌再说这样的话。”
“娘,大姐姐因为我还在祠堂跪着,我难道为她申冤都不成吗?”
常妈妈匆忙安抚,“小姐,夫人自有她的道理,这件事,急不得。”
顾芳菲神情激动,“可大姐姐还在祠堂跪着,我却在榻上安稳的歇着,这简直如坐针毡!”
王氏连忙安抚,“事关女儿家的名声,且文丝娆也是个心狠的,那一身伤瞧着不比你轻,咱们又没有证据,若是冒然去找你爹爹,到时人家一卖惨,讨不到公道不说还碰一鼻子灰。”
常妈妈也道:“小姐,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顾芳菲面色急切,“那大姐姐——”
常妈妈听到动静,连忙道:“小姐,禁言。”
这时,芙蕖掀开帘栊进来,跟在她身后的,是阿离。
阿离福了福身子,“给夫人、二小姐请安。”
顾芳菲忙道:“你是大姐姐身边的丫鬟,我是知道的,快别多礼了,可是大姐姐有话要你带给我?”
阿离道:“大小姐的意思是,让二小姐不要冒然拆穿表小姐的面目,她自有打算,定不会让二小姐白受这委屈。”
顾芳菲一想到大姐姐还在祠堂跪着,哪里坐的住,急的落泪,“那大姐姐呢,她可有为自己想过,祠堂阴冷的很啊!”
阿离知道自己家小姐本事大,反过来宽慰道:“二小姐只管好好养伤,看菡萏堂那位是如何从天上掉下来啃一嘴的臭塘泥。”
顾芳菲这才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没办法的应下。
阿离走后,王氏更是悔不当初。
出了女儿闺房,回屋狠狠摔了两套茶盏。
常妈妈递上消火茶,“夫人,现在老夫人不在家,二小姐又倒下了,您可得撑住了。”
王氏“噔”的一声将茶盏摔在桌上,冷声道:“没得脸皮的贱巴子,她不是想进大皇子府吗?我就偏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夫人的意思是?”
王氏甩着帕子,“文姨娘不是说她那好孙女到了说亲的年龄吗?我便亲自为她,说一门上好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