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月摇摇头,她不想惊动祖母。
在丫鬟的催促下,她披着披风又钻进了夜里。
一出寿辉堂便被丫鬟引到了前院正厅,只是还未彻底进正厅,就被人给扑攥住了两个胳膊。
抬头,就见文姨娘被丫鬟扶着,一脸悲戚的看着她,攥着她胳膊的手不断用力摇晃着,“初月,你把你表姐藏哪里去了?”
这话问的让人一头雾水。
顾初月小幅度的甩开了文姨娘的手,望向了上首的老爹,乖巧的行了行礼:“爹爹,姨娘这是怎么了?表姐又是怎么了?”
顾明远皱着眉发问:“你先前不是说丝娆自己回来了吗?怎现在你表姐不见踪影了?”
“什么?”顾初月吃惊,“表姐现在不在府里吗?”
文姨娘被丫鬟扶着坐下,泫然欲泣:“不在府里啊,初月,娆儿今日原本是不想出门的,也不知你是和她说了些什么,这才陪你出去,只是你将那么一个大活人带了出去,现在却不知道人去哪了,实在是说不通吧?”
顾初月正色:“姨娘这是什么意思?我本是好心去和表姐道歉,表姐也接受了的,这才邀请她一起去顺祥斋,哪知不过眨眼的功夫,表姐便不见了。”
她看向顾明远,极力辩证:“爹爹可不能带头污蔑女儿呀,女儿只跟您说表姐自己没有打招呼先走了,却没有说是回来了,毕竟表姐连个传话的都没留,女儿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去哪了,这一点爹爹和姨娘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顺祥斋的小二,毕竟女儿给表姐点了许多的糕点,小二送上去时人就不见了。”
顾明远想到了傍晚时女儿的情真意切,暗道自己怎么如此唐突,立刻下令叫人将文姨娘拉开了。
他道:“姨娘,初月今日和丝娆出去,是因为早上特地去菡萏堂和丝娆道了歉,两人姐妹情深这才出去游玩。”
文姨娘捂着胸口,吃惊的望着他:“你又不是不知道初月的秉性,就是她将丝娆打的又看了好几日的大夫,你怎能如此轻易就让她带丝娆出去?!”
什么叫“你又不知道她的秉性”?
不知道的人还得以为顾初月秉性有多差呢!
到底是自己的大女儿,尤其最近越发令自己满意,他下意识的维护:“当时我也在,想着多出去转转不仅能促进她们感情,对丝娆的病情也有帮助,姨娘,初月自从失忆性格是一天比一天好,您不能总将对人的看法停在以前。”
“可她距上次打丝娆就是几天前啊!”
顾初月委屈的蹙眉,犀利反问:“可是我已经和表姐道歉了呀,先前爹爹和婵姨去看望姨娘时,姨娘总是提起那件事,为我说话希望我和表姐和好如初,怎么我和表姐和好如初后,姨娘反而不乐意了呢?”
“再者,身正不怕影子斜,姨娘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将顺祥斋的小二喊过来,若是怕我从中动手脚,姨娘也可以自己派人去喊。”
文姨娘见她面不改色,实在是笃定,下意识的心虚了一刹,脸色发白:“初月,我只是担心过度,你又何苦咄咄逼人?”
她刚刚坐下,就听到这番话,简直哭笑不得:“姨娘,我只是简单的解释,毕竟你一直不相信我,现在我说的如此直白,主要也是希望你能快速理解我的意思,毕竟现在找寻表姐的踪迹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文姨娘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得苦笑:“初月现在越发的伶牙俐齿了,下次有什么事情,我可是不敢再细问了。”
一直希望家宅安宁的顾明远皱眉:“姨娘,初月说的对,现在找到丝娆才是最重要的,您也不要太过着急,大夫不是说让您静心休养吗?”
说罢,又看向了顾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