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听,连忙去准备。
顾初月他们站的地方,正好可看清大门处包括院里的景象。
南风馆门口聚了不少的人,除了馆里的人还有来看热闹的来往行人和小贩。
一个男人紧紧扒着大门,就是不松手,满身冒着酒气,张口是两排大黄牙,“娘子啊娘子,我来找我的娘子……嗝……”
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一个大酒嗝。
这时管事的正好闻声下来,刚好听到男人的话,嗤笑道:“你个泼皮无赖,想要闹事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竟敢来我南风馆撒野?来人,给我将人赶出去!”
说着,守门的小厮就要过去拉人。
可男人生的高大,喝了点酒后更是四六不知,力气也比平时要大。
有围观的小贩认出这是时常赖酒钱的张老三,笑话道:“你连上个月的酒钱都还没还,还居然敢认南风馆里的红颜为娘子,真是笑话呦!”
“你们放屁!”张老三一挥手就将别在腰间的酒壶给扔到了地上,“我娘子是冰清玉洁的小姐,可不是什么烟花柳巷的女人。”
这话一出口,别人更乐了,“瞧这无赖的话,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冰清玉洁,你那窝同茅房坑有什么区别,正常人都进不去,还小姐,呸!”
张老三的脸上有两抹醉红,傻乐道:“我娘子一身红衣,手上还拿了个帽子,可漂亮了哈哈哈哈,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懂个屁!”
说着,他一手甩开了拉着他的小厮,脑袋往里面凑,直到看见一抹身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不管不顾的就往里冲。
小厮一下子没拉住他,就让他钻了进去。
管事直跳脚:“你们还愣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追!要是惊扰了贵客,我饶不了你们!”
小厮们一拥而上。
张老三看准那抹娇影,直接扑了过去抱紧女子的大腿,“娘子啊,你我当初可是有一夜的恩情在啊,虽然我比不上你的未婚夫婿,但你也不能不要我啊,孩子你已经堕了一次,我没了孩子,不能再失去你啊……”
失贞、堕胎这种话,在这个时代,任一个姑娘只要和这种字眼沾上半分关系,一辈子也就毁了。
女子一听,立刻尖叫:“啊啊啊,谁是你的娘子,你个泼皮,快松开我,啊啊啊来人啊松开我……”
小厮纷纷上去拉扯。
张老三抱着女子的腿就是不松口,惹得女子频频尖叫。
“咦?这声音这么这么耳熟啊?”
“对啊对啊,这身打扮也很眼熟,我去春鸣涧采买的时候好像看见过似的……”
“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顾家大小姐吗?她那身海棠色的裙子着实耀眼,好看的很呐,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诶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瞧见了。”
“只是这人,真的是顾大小姐吗?你们是不是看错了?人家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人群中不知是谁开了话匣子,话茬纷纷指向了顾初月。
有人提议,“是不是把她帽子摘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老三眼珠一转,忽然喊道:“月娘子啊,我的娘子就是顾初月啊,她今天的这身衣裳还是我给她换的呢啊……”
站在二楼远观的叶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低声道:“大小姐,属下这就去杀了这信口雌黄的孬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