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样一位女子……
“南统领。”
顾青绍忽然出言,脸上虽然依旧挂着笑意,可眸中,却是笑意全无警告遍布。
南容与视而不见,百般无聊似的,将手边的白棋一点点捡进盒中,“听闻顾大小姐对你这位胞弟,并不喜,先生怕是落得空想。”
顾青绍也抬袖,一颗颗将黑子捡入盒,“听闻,长公主耳朵上的冻疮今年反复发作严重,已经到了无法出寝宫的地步。”
南容与执子的手一顿,随机动作恢复如初。
“先生日日不出门,可不该知道的,也都有所听闻,难怪皇上看重。”
“南统领鲜少出宫,对我顾家事,岂不同样知晓?顾某佩服。”
盘上的棋子清整完毕,南容与便起身,出了宫殿。
两人本就是萍水相逢,不过是兴趣相投,偶尔约一盘棋罢了。
可惜两人棋艺不分高下,输赢并非定局。
片刻后,宫女又进来添了一次茶。
见顾青绍独自跪坐于蒲团上,好奇道:“没人对弈,先生竟在自己下棋?”
“无聊罢了。”
少年缓缓一笑,宫女便抱着托盘红着脸跑了出去。
顾青绍摇摇头,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几个字:吾兄顾青绍亲启。
簪花小楷灵美秀气。
这是顾芳菲的笔迹。
他还记得,宋小公爷气势汹汹而来,将信拿出来时,神情不悦,像是讨债似的。
打开信封,里面足足装了三张信纸,皆是安慰与鼓励的话语,只是信纸上偶有墨迹斑驳之处,皆是一个个明显的小圆点,透露出写信之人的真实心情。
顾青绍无奈的叹了口气,眸中划过疼惜。
不知何时一阵风吹来,将天上月掩入身后捧入怀,只见繁星点点。
南容与离开宫殿后,便在石子路上游走,不知不觉间,到了一处宫殿门口。
还未进去,便听到不少宫女劝说的声音。
“公主,您再喝些药吧,不然耳朵上的冻疮可怎么好意?明日您还要不要参加除夕宫宴?”
“是啊公主,刚刚太医离开,又留下了一盒药膏,说是有奇效,皇后娘娘吩咐,让您赶快抹药。”
裴悦很是抗拒,“本宫不想抹,这个药膏本宫去年就抹过了,是有奇效,但是药效一过耳朵便特别的痒,不,我不抹,本宫不想抹……”
一旁的青檀劝道:“公主,皇后娘娘有旨,让您务必涂抹此药膏参加宫宴。”
“可母后知道的,这药膏的效果只有二十四个时辰,药效过了后,会特别痒的,还会流脓……青檀姑姑,你帮本宫和母后求求情好不好?”
裴悦小心地摸了下自己已经溃烂红肿的耳朵,恐惧的往后退。
可事与愿违,青檀一个眼神,几个宫女便扑了上去,将裴悦牵制住,抹了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