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茶盏浅浅喝了口果茶,浑身暖呼呼的就连心情都好了些。
“自然是不会带她去的,前些日子除夕宫宴众位夫人皆问祖母为何没有进宫同乐,婵姨可还记得是什么说辞?这次进宫,若是有人要问,便同样说祖母抱恙表姐辛劳照顾累倒了身子,府医说要好生静养,想来别人是不会有什么异议的。”
王氏的笑意渗了几分眼底,连连道:“初月聪慧,那就这么办,我等下便去通知你二妹妹,也着手准备进宫的事宜。”
“是。”
这话一讲开,王氏的目的也达到了,两人面面相觑再没什么话聊,顾初月便主动寻了个由头离开。
人人都知大小姐怕冷,故明月苑就连炭盆都比别院多些。
许是刚刚走的急了,屋中又热,她一进屋就出了满身的汗。
再进内室,她下意识就往床榻炕榻的方向走,掀开帷帐里面空空如也,被褥整齐,软枕锦缎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唯独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冷莲香暴露了这里并非无人踏足。
她撇了撇嘴。
还算他拎得清,青天白日走的快。
珍珠从一进来就跟在小姐身后,瞧小姐的表情一会严肃一会又笑的,实在是奇怪。
心中所思落实,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许多,将披风一脱便熟练地窝在了炕榻上。
阿离进来禀报:“小姐昨日离开后,咱们院子没什么特别的动静,不过……”
她抬眸:“不过什么?”
阿离抓了抓脸颊,“昨天晚上奴婢被冻醒了才发现是窗户没关,去关窗时朝外一看发现正屋回廊拐角的地方隐约有影子在动,结果一出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说完,还打了一个喷嚏。
珍珠笑她,“许是你看花眼了,将飞舞的绸缎和金铃铛映在地上的影子看成了人影。”
“也许吧……”
阿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退出去做事了。
瞧阿离走了,珍珠一改刚刚的脸色,低声道:“小姐,阿离的眼神向来都是极好的,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许是咱们明月苑昨日又有人到访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识往侧面看,“你当言闻一没事做呀?我都不在这边了,他不会过来的,也许、也许真的是阿离看错了也说不定呢?大半夜起来能有几个清醒的?”
珍珠还是不放心,“那是不是别的人,想对小姐图谋不轨?”
她笑道:“你家小姐既不是金子也不是银子,哪里有那么多人惦记啊,更何况屋子里什么贵重物品都没少,许是你多想了。”
珍珠叹了口气,“什么叫没人惦记啊,刚刚不就是碰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