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这里有我,你去找凶手,我怕知知接受不了孩子没有的事实。”
周知有多宝贝这个孩子,对这个孩子抱了多少期望,没人比她更清楚。
突然失去精神支柱,她真怕周知想不开,做出什么自残的事情来。
“许队,知知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如果找不到凶手,不能让她从悲伤里走出来,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许斜晖知道她说的在理儿,点点头:“好!”
“你留下照顾周知,我去抓凶手。”
“就希望抓到凶手后,能让她把注意力从孩子身上转移走。”
回身看了沉睡的周知一眼,恋恋不舍离开病房。
――――
路上到处是积雪,车轮碾压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样恶劣的天气,很多公司放假不上班。
在路上前行的车辆不多,即便有,也是开的格外小心。
唯有陆西洲的那辆迈巴赫,在雪中疾驰,扬起一层残雪,铺开一地。
他把油门踩到最底,疯狂的在满是积雪的路上往前冲,一个不留神,车轮打滑,便撞在了路边的树干上。
陆西洲的头磕在方向盘上,瞬间有血珠浸出,他擦也不擦,改打方向,驶向最近的医院。
景行打电话过来,向他汇报:“陆总,我们找到了周小姐的手机,没电关机状态,现在我们正在附近医院搜索。”
陆西洲淡淡应了一声,挂断电话,继续按着他的计划前行。
周知那么多血,肯定是要送医院的。
但是送哪家医院他不清楚。
不知道周知在哪家医院,只能一家一家找。
每次走进一家医院,他眼底都浮起希望的光。
走出来的时候,满眼失落。
许斜晖抹掉了周知的住院信息,没用周知这个名字,给她用了其他名字。
因此,陆西洲几乎找遍海城所有医院,也没找到周知这个名字。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看到了许斜晖的车。
大雪已经停了,只剩下漫山野遍的白。
许斜晖那辆黑色路虎在一片白色中很是扎眼,想不注意到都难。
陆西洲没有惊动他,驾着车跟上去,不远不近跟着。
跟着他来到妇幼医院,看着他轻车熟路的走向妇产科病房。
生怕许斜晖发现自己,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就这么不远不近跟前,早就忘了自己还是个病人。
他额头的鲜血已经干涸,因为一整天滴水未进,脸上浮着一层蜡黄,嘴唇发白,已经有了干裂的痕迹。
许斜晖很警觉,时不时回头看有没有人跟着自己。
陆西洲不敢跟太近,等许斜晖转过身来看的时候,他立刻躲在墙角处。
等到他再看过去的时候,许斜晖的身影已经没了。
陆西洲不甘心,沿着记忆中许斜晖走过的路往前走,被护士拦住。
“哎哎哎,你什么人呐?这里是女病房,男士禁止入内!”
“不对!你怎么穿着病号服?”
陆西洲看了她一眼,舔舔干裂的唇瓣,小声问她:“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周知的病人?”
“我是她丈夫。”
他一直怀疑是许斜晖把周知藏起来了。
但是……
没有证据。
就算许斜晖把周知藏起来,他也没有质问他的资格。
为了让自己不被赶出去,他忍住了要发脾气的冲动,穿着单薄的病号服站在那里,低声下气问护士。
护士拿出登记本,找了半天,摇头:“没有!我们这里没有叫周知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