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瓷你怎么能这样?!!!”
“明明是你干的事情!为什么最后受伤的是我!!!”
好在这话是小X通过生物芯片,直接传递到他的听觉神经的,不然要是被对方听见.......
“........”
江瓷浑身一僵,他有些狼狈地别过头,不说话。
只是这时,霍闲风微微抽动了一下鼻尖,嗅到了一点点淡淡的,有点像是糖浆般甜腻粘稠的气味,他低头,目光定格在自己衣角的位置,那里晕开了一点点深色。
“江瓷......”
霍闲风忽然开口,他喉结微动,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江瓷:“...........?”
就在这
时,白泽也主动提醒道,
“阿瓷,或许你现在需要补充一点水分。”
补充水分。
这四个字江瓷简直太熟悉了。他无意识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感到了口渴,但口渴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瞬间就理解到了霍闲风刚才的言外之意。
接着,他看见了对方衣摆处那一点点深色的水痕。
“........”
——这其实是omega正常的生理现象。
江瓷每次发情期的时候都会经历一次,而且正式的发情期失水量可比刚才多上好几倍,但那都是在白泽的驾驶舱里,没有人知晓的情况下。
刺啦——!
江瓷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去扒一个alpha的衣服。
甚至就连霍闲风都没反应过来,他就直接被江瓷撕了上衣,然后看着对方抱着他的衣服飞速闪进浴室,并狠狠关上了门。
砰——!
大门带起的风扑了少年一脸,把他原本乖顺的额发吹得飞起。
没衣服穿并光着上身的霍闲风:“........”
虽然是偷的衣服,但好歹也给他留一件穿吧。
哗啦啦.......
浴室的花洒打开,淅淅沥沥的水声顿时充满了整个狭窄的空间,
江瓷蹲在地上,浑身很快被冷水淋得湿透,虽然已经从最危险的濒临被动发情状态中抽离出来,但这样短的时间,他还无法像霍闲风那样回归到完全正常的状态。
他双手抱膝,怀里夹着刚才从霍闲风身上撕下来的上衣。他低下头,把滚烫的脸颊深深埋在臂弯里面。
冰冷的水流从头浇下,浑身敏感滚烫的皮肤在不断冲刷中颤抖,刚才那样羞耻又尴尬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在江瓷的脑海中回放。
“唔........”
omega削薄的脊背因为极度的羞耻感而收紧,就像是被人大力拉到极点的长弓,浮现出极其细微的战栗幅度。
江瓷把怀里的衣服拿出来,用力搓掉衣角处的那一点痕迹,尽管其实在遇水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没有了。
认真搓衣服的omega眼尾湿红,瞳孔表面蒙着一层雾气,这时不断有水珠凝在浓密的睫毛上,像是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但最后他忽然动作一顿,鼻尖颤了颤,足足僵直了十几秒之后,终于还是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衣服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衣服上面有残留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霍闲风”
江瓷喘息着,有些哑的嗓音在水流中显得含糊不清,但又奇异地咬牙切齿,
“混蛋!”
但没有人看见,在湿透的衣料掩盖下,那张潮红的脸颊上难以克制地流露出了迷恋的神色。
半个小时后.......
咚——
霍闲风看见浴室门开了,一脸冷淡的omega少将从里面走出来,除了有些发红的眼尾之外,几乎看不出任何刚刚濒临过被动发情的模样。
江瓷淡淡扫了一眼霍闲风新换的上衣。
——那是他的。
毕竟他们就偷了一套衣服,霍闲风只能从小X的储物室里面临时挑了一件。
江瓷抿了抿唇,挪开视线:
“运载舰的路线分析出来了吗?”
运载舰有好几条不同的运输路线,并且时间和运载量也不尽相同。霍闲风他们是要打算去往工厂的。
其实也按照那个络腮胡大叔的说法,去应聘工人什么的,只是那样效率就太低了,而且他们还没有身份证明,于是只能最后决定选择潜入运载舰里面混进去。
“.......出来了,路线图小X发给了白泽,”
霍闲风有些惊诧于对方的平静,但并没多问什么。
“走吗?”
“嗯。”
江瓷推开窗,单手一撑就利落地翻了出去。霍闲风本来是要立刻跟上的,但他想了想,折回来,把屋内的背景音乐开到最大,又把床的电源插上,按开,这才跟着江瓷一起翻了出去。
.......
音乐声和床的震动声一直响到了第二天中午,就当店主忍无可忍一脚踹开门的时候,看见眼前这一片狼藉破破烂烂的模样,当即深深震在原地。
这......
这......
昨晚这么刺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