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月野宙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男人,毕竟他才从医院里面出来不久,还在修养当中,根本不可能干重活,却没想到月野宙如此轻易地架起了毛利小五郎。
“宙哥哥的力气好大哦。”
“对,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力气就很大了。”月野宙说道,“这也是天分。”
“好厉害啊。”柯南感叹道。
他迈着小短腿跟在月野宙身边,月野宙都要担心会不会踢到他。
“谢谢。”月野宙坦然,“放在床上就行吗?”
“对,剩下的我来就好。”毛利兰赶紧把床上的被子掀开,给毛利小五郎腾了个躺下的地方,月野宙轻轻地把毛利小五郎放下,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
就这么一小会,月野宙的衣服上已经多了一层淡淡的酒味。
“真的麻烦您了!”
“没事的,举手之劳而已。”月野宙挥挥手:“如果没我的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哦”
“晚安,宙先生。”
刚才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毛利小五郎翻了个身,毛利兰也从柜子里面抱出了被褥给柯南铺好,“时间也不早了,柯南你也早点睡吧。”
“好——”柯南应了,不过他还是有点好奇地问道,“小兰姐姐,你知不知道昨天电视上报道的那个爆炸案啊?”
“知道啊。”
“但是今天的邻居好像都没有感觉的样子。”
“因为没什么伤亡吧。”小兰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而且警察也处理得很好。”
可是柯南觉得好奇怪。
这么大的爆炸案,警方竟然只是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甚至连罪犯是谁都没有公布,只是报道了这么一个案件而已。要是他还是工藤新一就直接打电话去问了。
果然小孩子的身体就是麻烦。
而东京的某个深山老宅之中,五条悟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
在他面前是数十个长老,这些长老们都在四十岁以上,还有几个是五条家的长老,而大家现在最在意的,反而是被关在监狱里面的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
正是跟着五条悟去店里吃了一次饭的乙骨忧太。
原本乙骨忧太还很紧张,但是被五条悟的花边新闻给扰乱了视线,乙骨忧太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他觉得自己和里香无意当中伤害了那么多人,自己去死也是理所当然。
在听到这些长老们宣布自己的死刑时,乙骨忧太非常坦然地迎接着自己的死亡。
唯独五条悟一言不发。
“既然罪犯本人也已经同意,那么就于今天行刑吧。”这些长老们宣布了乙骨忧太的死刑。
他们原本高高吊起的心稍微放下,五条悟守在这里的时候,他们还以为五条悟会反对,可五条悟却一直没有说话。
“不行。”一直没有说话的五条悟突然在这个时候开口。
“五条家主,你提出异议的原因是什么?”那些长老们刚放回胸腔里的心脏又提了起来,被五条悟的大喘气吓得要死。
“反正有我在。”五条悟解释,“更何况这也是难得的战力。”
“但是他已经同意接受秘密死刑了。”长老们说道,“既然这是本人的意思——”
“乙骨,让你转到咒高去,让你学习控制力量的方法可以吗?这样可以不用死哦。”
“可是,我不能控制住里香。
”乙骨有些迟疑。
“只有学习才能控制住,若是方法使用得当也能救人。”五条悟说道,“不用管这些老东西怎么想,尝试一下去控制怎么样?”
乙骨忧太坐在被符咒层层包围的椅子上,垂着头,好似陷入了思考,五条悟直接拉开了门走了进去,“不要这么悲观地等死,如果是我的话直接从这里杀出去了。”
乙骨忧太没说话。
五条悟却双手插兜,“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一会收拾收拾,跟我去东京咒高报道。”
在见到乙骨忧太被关在这里时,五条悟还在想,如果十二岁的时候自己在这里,是不是能够把弟弟保出来?
最起码不要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甚至是刀剑相向的局面。
十几年前他没有能力保护他,那么十几年后拥有了力量的自己至少能够护得住另外一个有可能死去的人吧。
杀出去?
听到这个词,在场的老橘子全都打了个哆嗦。
在十几年前,的确有一个小孩从地牢里面杀了出来,造成了御三家数位一级咒术师和数不清的二级咒术师的死亡,在成为诅咒师之后还对五条家施行了报复的人——
是五条家的噩梦。
五条家的人只要想起五条咒就会浑身发冷,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他们没有必要为以前的事情害怕。
因为五条咒已经死了。
死在了横滨。
但即便是已经死了,可五条咒对五条家做的那些事依旧让御三家们为之胆寒。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既然五条咒已经死了,那就没有必要担心什么,五条悟虽然强大,可比起五条咒来说,他的威胁反而没有那么大,甚至能够在某种程度上任由他们捏圆搓扁还不能还手。
这样想想,他们当初付出了那样大的代价将五条咒弄死真的是有先见之明。
比起有所牵挂的五条悟,五条咒要难搞得多,那家伙和疯子一样,根本就不受控制,更不怕鱼死网破。
好在五条咒已经死了,现在的五条悟算不上威胁。
想到这里,长老们对五条悟的这种冒犯的所作所为反而没有那么忌惮,甚至松了口,让五条悟把人带走。
只要能够控制住——
五条悟直接带着乙骨忧太离开,在上了车之后,乙骨忧太终于忍不住开口。
“为什么一定要保下我呢?里香她……她是咒灵对吧。”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死在里面。”五条悟说道。
尽职尽责的伊地知洁高依旧开着车往咒高开去,“能活下来是好事啊,不用那么悲观。”
“那里死过很多人吗?”
“嗯哼。”五条悟看着马路,“不过我说的是真的,如果是我被抓到那种地方去肯定不会认命,会直接杀出去,总要让他们知道我不好欺负。”
“那你真的很厉害,我根本做不到。”乙骨有些黯然。
“有人这么做过。”五条悟说,“而且也成功了,还杀了那些想要要他命的人。”
“哎?”
伊地知洁高和乙骨忧太都惊了。
“很厉害吧,也不怪那些烂橘子容不下他。”
“最后死了吗?”乙骨忧太小心翼翼地问。
“嗯。”五条悟说道,“对了,你去查了吗?”这句话是问伊地知洁高的,伊地知洁高点了点头,“正在查,不过需要一段时间,大概的资料明天早上能送到您的手里。”
“辛苦了。”
“这是分内的事。”伊地知洁高应了下来,但颇有些欲哭无泪。
他明明只是辅助监督而已,现在快变成五条悟的私人助理了。
反而是乙骨忧太
若有所思。
为什么五条悟会跟自己提起那个之前从地牢里杀出来最后又死了的人呢?
还是说这是他的遗憾?
自己也被关在里面,但自己被救了出来,那他口中那个死了的人是自己杀出来但最后却死掉了。
总不能是想要补偿。
乙骨忧太被自己的猜测震到了,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他心里好奇,但本人却坐在后座上闭口不言,一直到伊地知洁高也走了,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乙骨忧太这才问道,“五条先生,你救我是单纯的想要救我,还是不想看到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五条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的声音明显没了往日的那种轻佻,反而有些滞涩,“都有,年轻人就应该好好把握自己的青春,而不是在这种地方腐烂,为莫须有的东西献出生命。”
他拍了一把乙骨忧太,“去准备一下,然后去见新同学!”
“那、他死了这件事——”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五条悟说道,“快点快点,不然一会不等你了。”
“抱歉!”
想要改变吧……
大概。
月野宙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做蛋糕,前一天晚上已经将第二天要用的食材都处理完毕,该冷藏的冷藏,冷冻的冷冻,第二天起来直接做就行了,这样能省很多时间。
昨天蛋糕饱受好评,月野宙今天早上就试探性的做了三个六寸的蛋糕,没想到卖得特别好,一上午就全都卖光了,又重新做了一批,也很快就卖掉了。
除了做起来麻烦点之外还是很不错的。
月野宙这下子放心了,把这个蛋糕放在了菜单上,但想着只有自己的话可能忙不过来,索性变成了每周的限定甜品,只有周一才会上这款蛋糕。
其余几天可以做别的限定甜品。
月野宙又兴致勃勃地开始学其他的蛋糕,只在高峰期的时候出来帮个忙,人少的时候又继续回去做新的点心和饮料。
不得不说,月野宙在做甜点这方面的天分相当不赖,一些很难做的蛋糕失败个一两次就能做出完美的成品。
与之相对的,就是这几天榎本梓吃蛋糕吃到想吐。
蛋糕是很好吃,可是天天这么吃谁也受不了,这才吃了三四天,榎本梓就发现自己竟然胖了两三斤!和榎本梓一起分享蛋糕的毛利兰她们也或多或少胖了点,非常悲伤地拒绝了月野宙的投食请求。
再吃下去估计又要胖好几斤,减肥真的很痛苦。
月野宙还有点遗憾。
而在开业了一段时间后,这家店香醇的咖啡以及好吃的蛋糕和面包也小范围地传开了,有了不错的口碑,甚至还会有人慕名而来买点每日特供的甜品。
月野宙的生意比刚开业那会还要好一些,榎本梓一个人也有些吃不消,她虽然没有抱怨过,但月野宙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挂上了一个招工启事,只是最近到了考试季,大学生们忙着考试,基本上没什么空出来打工,好不容易才等到几个人来应聘,勉强能应付的过来。
这种员工不是固定每天轮班,而是按照上课时间安排工作,这样可以让榎本梓歇一口气,月野宙找了一男一女两个临时工,还看了一眼他们的课表,给他们安排了上班时间,这才稍微轻松一点,至少月野宙不用天天出去帮忙了,只需要在特别忙到人手不够的时候才出去搭把手。
不过也因为咖啡店性质的关系,来店里的大多都是女孩子,而且还是附近学校的女生,虽然也有从外面来的,但到底还是不多。
只是从前几天开始,就陆陆续续有穿着其他学校校服的学生慕名而来,就是为了买店里的限定点心和咖啡。有些没见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