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几个月没有人过来,上面盖着的白布落了一层灰尘。
现在降谷零也没有打扫的心思,将沙发上面盖着的白布和茶几上面的塑料布都给掀开,坐在沙发上拿出电脑继续写任务报告,还有看这段时间国内的,有用的新闻。
自然,降谷零看到了昨天才发生的涩谷大爆炸。
这个在平安夜发生的案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可其中的怪异之处也很多,官方不让过多讨论,而不让讨论却更像真的有什么猫腻似的,让大家讨论得更加兴致勃勃。
比如说,明明能感受到有震动,好像真的有爆炸一样,那既然是爆炸,为什么没有烟飘出来?为什么很多建筑物上面没有被火烧的痕迹?为什么受伤的警察的伤口明显不是爆炸或者是子弹造成的伤口。
降谷零翻看着这些新闻报道,和一些帖子和论坛里对于这次事件的讨论,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或许……是咒灵?
还是异能力者?
但能起涩谷大爆炸这个名字,说明情况绝对不容乐观,还有警察出现人员伤亡的话……
降谷零找了找,可是网上并没有更多的信息,能够搜到的照片也都比较模糊,能看到这些建筑物被破坏得非常惨烈,也的确像网友们说的那样根本看不出爆炸的痕迹,反而更像是暴力撞击。
应该是异能力者在涩谷打起来了,可普通群众没有看到打斗的场面又像是咒术界那边的手段。
不过他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查这件事,因为降谷零就收到了琴酒发来的消息。
降谷零站在窗边看了看,果不其然看到了停在楼下的属于琴酒的那辆爱车。
他直接带着东西下了楼,坐在了后座上。
虽然琴酒在组织内部的威望要比自己高,但从职位上来说,他们两个应该是一样的,所以并没有谁是谁的上司这一说,但大家给琴酒面子,也把他当三把手来看,降谷零也是这样,除非必要,不然还是不要和他起冲突。
当然,他俩在组织里面关系不好也是摆在明面上的。
这个一般不要和他起冲突基本作废,两个人见面就互相阴阳怪气,基本不存在一般情况。
“朗姆听说了你在巴西的事情。”琴酒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里面看着男人,“他说你做得不错。”
“是吗?”波本不置可否,“所以特意让你过来接我?”
“怎么?这么不想见到我?”
“您是大忙人,过来接我是大材小用了。”波本也不给他面子,明着阴阳怪气。
“去了趟巴西胆子倒是大了不少。”琴酒意有所指。
“怎么会?巴西的任务很危险,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回来的,比不上琴酒您在日本劳苦功高。”
伏特加安安静静地开着车,旁边两个大佬说的话都不敢往心里面去,更不敢插话,这俩他谁都惹不起。
他都觉得这俩人下一秒就要拔枪开始对射了,没想到两个人竟然都控制住了自己没用动手,只是在嘴上互相阴阳怪气。
其实也是因为波本才刚刚回来,身上还有任务,不然琴酒怎么可能只动动嘴皮子。
他们这次的见面地点还在东京,只不过是一家人不多的地下酒吧。
唯一不同的是这家酒吧就在涩谷地下。
“那里不是发生了大爆炸吗?能进去?”降谷零问道。
“怎么不能进去?那群废物警察管不到的,他们自己都不敢进去,而且这夏油杰弄出来的。”琴酒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里面除了咒术师之外没有其他人,警察只敢在外围打转。”
所以需要他们自己绕过警察的防线进去。
降谷零没想到竟然是诅咒师弄出来的,还是夏油杰带的头。
只是夏油杰不是更喜欢收集诅咒吗?怎么突然袭击涩谷了?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降谷零想不通。
他们当然不可能直接当着警察的面大摇大摆地进去,但涩谷区域太大,就算有警察拉着警戒线也肯定有疏忽,甚至还有地下通道可以连通涩谷内部。
波本和琴酒以及伏特加七扭八拐地拐进了涩谷。
从外面看除了警察外空无一人的涩谷,在穿过了帐之后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曾经繁华的涩谷现在有三分之一的地方都变成了废墟,甚至连楼都塌了一半,根本没办法继续用,但只有极少数楼上面残留着爆炸的痕迹,大多是因为被巨大的冲击力折断,地上全是飞溅的碎石砖块,还能在地上看到不少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空气中飘散着的腥臭味也十分刺鼻,熏得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这种刺鼻的味道并不单单只是普通人血肉的味道,还有一部分是那些咒灵死去时留下的诅咒味道,这种腥臭味在帐内弥久不散,让刚刚呼吸了新鲜空气的安室透有些作呕。
“诅咒师发什么疯,竟然去袭击涩谷。”降谷零嫌弃地问道。
“不知道,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夏油杰死在了这次的恐怖袭击中。”琴酒说,“死了也好,省得碍事。”
酒厂和诅咒师集团也有合作,但这并不妨碍两方都觉得对方是傻逼,该合作合作,该骂就骂,对夏油杰死了这件事更是乐在其中。
琴酒说的没有人并不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而是没有普通人,现在涩谷内部还有咒术师在收尾,在查看有没有漏网之鱼,然后将其祓除。
这些咒术师和辅助监督们并没有发现是琴酒他们,降谷零也不知道他们发没发现这里还有一家还开着门的地下酒吧。
这和他无所谓。
他们几个躲过咒术师,终于来到了这家地下酒吧。
这家地下酒吧很安静,根本没有客人,琴酒对着前面抬了抬下巴,“去吧,他在里面等你。”
降谷零看了他一眼,抬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