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伊达航也发现了这一点。
对他们这些普通人来说死而复生这件事太过惊世骇俗,根本就无法理解。
只是……
他们不愿意多想。
死去的朋友活了过来,亏欠的朋友活了过来有了补偿的机会。
有了这样的机会,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反而没有人去深究。
“你们不说吗?不说的话我去问阿宙。”伊达航见两个人依旧不肯说话,只能这样了,“如果有问题不说出来那就解决不了,什么时候你们变成这样吞吞吐吐的人了?”
伊达航话都说到这里了,两个人也实在是没办法。
他说的也没错,如果有问题不说出来不去解决,那才是真正有问题。
“当初阿宙在横滨卧底的时候,我们曾经误会过他。”松田阵平直接开口说了,“那个时候我们没能相信他,说了很多伤人的话,也做了不少伤他心的事。”
说出这些的时候,松田阵平还有些紧张,可真的开了口,把过去的事情说出来,反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松快。
大概是那种上了法庭即将要被审判的坦然。
“大概四年前,你还没有调回警视厅的时候,我们爆处组被调去过横滨帮忙,在那个时候遇到了阿宙。”松田阵平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那个时候已经确认了。”
“确认什么?”
“阿宙……是叛徒。”
这个词说出来太难了。
现在说出来更是如同凌迟一般,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
明明只要稍微信任一点点就能解决的误会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伊达航闻言,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阿宙是什么人你们不清楚吗?就这么断定他是叛徒?”
“之前还有很多
事情。”他解释。
“你们当初有没有去跟阿宙求证呢?”伊达航追问。
“有保密协议,阿宙没有说。”
“所以你们就默认了?”
两个人没再说话。
伊达航怒不打一处来,“怎么回事啊!你们当初和阿宙玩得很好不是吗?你们也是阿宙的朋友,你们不相信他,谁还能相信他?”
伊达航总算明白刚才他们两个不太愿意了。
不能说不愿意,而是不敢。
因为心有愧疚这才不敢。
伊达航被气了个半死,要不是现在还在办公室里面,他指定要做点什么。
也就是现在办公室没人,他们能说这个话题,不然被有心人听去对谁都不好。
“是我们的错。”
但伊达航也庆幸,还好自己提前问清楚了,不然如果自己这么贸贸然地去问月野宙,说不定真的会被迁怒然后赶出来。
可阿宙……
“阿宙原谅你们了吗?”
“没有。”两人摇头。
“活该!”伊达航一点都不留情面。
其实伊达航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他没什么机会知道更多,但知道这么一点点就足够他生气。
主意一向很多的伊达航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明白月野宙受了污蔑和朋友的背叛很委屈,甚至对他们心死,可零和景光他们……
手心手背都是肉,伊达航一时间也没了办法。
如果为零和景光说话,肯定会寒了阿宙的心,可如果不去问阿宙,零和景光他们……
这件事很难办。
不是一般地难办。
伊达航看着这俩不说话的人,烦躁地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终于说道:“我再去想想别的办法,你们也想想看。”
他们两个的所作所为也太让人生气了,伊达航有些生气,却也很是无奈。
他原本的那种爽快和热情此时也没了用,只能头疼地思考着别的解决办法。
然而情况并不是很好。
公安那边也在联络诸伏景光和景谷零,但一直没能联系上这两个人,而组织那边也一反常态地开始寻找起这两个人。
好似这两个人非常重要似的。
大家和这个组织有过交锋,知道这个组织里的人有多冷血,如果成员死了绝对不会过问,如果暴露在外甚至会先下手为强做掉他们。
可他们却也在招人,看那个架势是不找到人不罢休。
这种重视程度……
公安那边谨慎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