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语看来谁的房间都一样,配偶的这点要求当然得满足。
而当顾修寒这个模样成熟、体型高大的男性坐上去后,这一点得到了证实。
不能食言的。
“不要再叫了,我耳鳍好像被你叫坏了……”
不仅彻底不克制不避嫌了,还会垂眼偷瞥机械手里攥着的,刚从阮语身上扒下来的短裤,然后脸上冷冰冰,心里轻轻笑。
这才确认关系一个小时不到就快被欺负哭了,那再过几天要被顾修寒弄到什么地步简直是连想都不敢想了……
好什么好。
顾修寒表情如常,心里却飘出一句怪话——
他还用这个称呼反复戳刺阮语的软肋。
“好。”
“你有没有其他想做的事?”
顾修寒低声反问,反手就攥住了阮语腕子,挟着搂着地拽上来,裹进被子里。
可就是感觉这人sè得吓人,很不对劲!
搅得那终年的凛冰化作了春水,终于势不可挡地,一浪一浪地拍向了湖岸。
“抱歉。”
“宝宝。”
阮语一怔:“?”
像春笋青嫩的尖端,茸茸地钻出化冻的土壤,钻得人骨缝都痒。
大方得很。
基地住所的寝具规格都是一样的啊凭什么他的就是“小”床了?
透着痴迷焦渴的意味。
“等等。”顾修寒拢住阮语勾裤沿的手,不让他这就脱,眼底缓缓燃起滚烫的什么东西,嗓音微哑道,“去你房间,可以吗?”
大概是出于补偿的心态,阮语用手指勾住自己的睡裤边,孩子气地往外抻了抻,脸红红地问:“看……看看尾巴?”
话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对,阮语涨红着脸,按住顾修寒雷厉风行的手小声阻止:“……算了,还是不要给我看了。”
而顾修寒就像这片空间的入侵者。
“宝宝……”
顾修寒的短裤上是印了什么了不起的图案吗?
乱,但干净,而且到处都香,好像连地板缝里都让人鱼的甜暖体香浸透了。
“可以。”
[阮阮……好可爱。]
可实际上,那份真挚与可爱带来的心动才占据了压倒性的比例。
[真的好可爱。]
阮语在能源星也住了不少日子,屋子里零七碎八的日用品和小摆件全息球之类的东西积了不少,还有研究院发来的东一沓西一沓的精神研究资料和报告,管家机器人每天收拾完用不了几小时就变得乱纷纷的。
一宿后织物变得皱巴,因汗水而泛潮。
他知道顾修寒可喜欢看鱼尾巴了。
“……”
伴随着一些朦胧的潜意识碎片——
都给看尾巴了,顾修寒还是不放过阮语,似乎是沉迷于观察阮语听见爱称时兴奋又害羞的反应。阮语被顾修寒那一声声宝宝叫得受不了,耳鳍像被挠痒挠舒服的幼猫一样向后敛起,趴伏成了飞机耳,在两片薄唇喷吐出的湿热气流中颤抖不已,眼尾生理性泛潮发红。
怪这条活活泼泼的小鱼一直在冻湖中游来游去,扑腾着尾巴搅和个不停。
阮语的表情缓缓凝固:“……”
顾修寒终于坦诚地用嘴巴表达出了意图。
字与字之间都黏糊得能拉出丝来。
不只关乎谷欠望和诱丨惑。
脸蛋上渐渐爬满了愁容。
心音中荡漾着止不住的笑意。
顾修寒低声道。
“唔,”阮语通红着脸,慢吞吞地朝门口挪,“要不然……”
——他看起来确实像在坐家里弟弟的床。
“我想看,你的尾巴。”
原本还残存着少许冷硬与机械感的语气,越练习就叫得越温柔自然。
阮语急忙变回原形,免得像人类一样什么东西都露在外面。
可是已经说好要接纳一切了。
块垒清晰的肌肉与散发淡淡金属和机油气息的机械臂擦过水蓝色的被单。
“不然什么?”
别说已经是配偶了,就单凭他们以往的亲密程度让顾修寒在这里睡一宿也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他只是憋狠了,难免重点偏移。
一贯冷得像覆着层薄薄冰壳的黑眼瞳,此时蕴含的情绪是阮语从没见过的缠丨绵、炽烈与生动。
凉冰冰的机械食指勾住睡裤边沿。
阮语哪里抵得住这样的攻势,昏头涨脑间,睡裤和短裤都已经被顾修寒的机械手团成球攥着了。
“你怎么像个复读机器人一样……”
“不是要给我看尾巴吗?”
又一句。
要怪,也只能怪阮语自己。
想要用雄性荷尔蒙与自己的气味沾满阮语的小鱼窝。
[阮阮……为什么哪里都可爱?]
一定要说,可能因为阮语用的被单都是清新温暖的色系,旁边矮柜上还摆着一盏荧光水母造型的小灯,显得有一点点稚气。
这是人鱼王子香绵绵的小鱼窝,每个夜晚卷着漂亮尾巴呼呼睡觉的、私密的个人空间。
[想弄脏……]
和阮语谈恋爱的顾修寒简直就是大变活人。
……
“可以啊。”
“那我也要看你的。”
软趴趴得拎都拎不起来了。
那么久都煎熬过来了,当然不急这几天。
“短裤上印小海豚究竟哪里好笑了……”阮语忍气吞声半天,还是没忍住抱怨起来,“我也是海洋生物,穿一下印海豚的怎么了?你好烦啊……不要在心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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