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幽捏住它的爪爪,指腹搓了搓它粉色的爪垫,亲了一口:“宝宝好乖,亲亲爪爪!”
谢灼星被亲得痒痒,这才重新笑了起来。
一人一崽闹了一会儿,谢灼星忽然想起什么,凑到谢挽幽耳边,小声告状:“娘亲,狐狸叔叔不讲卫生,乱扔纸团,小白捡了一整天,还没有捡完。”
说到这里,谢灼星就气鼓鼓的。
它下午一睡醒,就发现睡觉前刚捡干净的地方又被狐狸叔叔扔了新纸团,它跟狐狸叔叔讲道理,狐狸叔叔还不听。
谢挽幽很快想起封燃昼书房地上那些纸团——原来那些纸团都是封燃昼自己扔的。
听到小白帮封燃昼捡了一整天纸团,谢挽幽不由眼角一抽。
让三岁半的儿子帮着打扫房间,封燃昼的良心不会痛吗?
谢挽幽为崽崽打抱不平:“他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不讲卫生呢!自己的垃圾应该自己捡呀。”
谢灼星赞同点头,想起什么,补充道:“但是狐狸叔叔说,要送小白新的法器,捡完纸团才会送给小白。”
这倒是谢挽幽没想到的。
她思索片刻:“小白知道纸团里写的是什么吗?”
“是法器呀,”谢灼星眨巴了一下灰蓝色的澄澈眼睛:“狐狸叔叔画不好,所以才会到处扔纸团哦。”
谢挽幽微愣,所以封燃昼这是在画法器图纸?
他要送给小白的法器,难不成是他自己做的?
他是炼器师?
仔细一想,谢挽幽又觉得很正常,封燃昼的火非同一般,她都可以用来炼丹,他拿来炼器,也在情理之中。
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品阶的炼器师。
谢挽幽莫名想起那只被封燃昼拿来铐她的天阶手铐,心头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封燃昼他……该不会是天阶炼器师吧?
否则也不能解释他随手就能拿出一个天阶手铐。
谢挽幽沉默了。
怪不得封燃昼如此有钱,如果他是天阶炼器师的话,一切疑问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谢挽幽心中感慨,原来封燃昼堂堂魔尊,也有画设计图的烦恼,那些纸团丢得满地都是,光看一眼就知道他画稿时有多暴躁了。
封燃昼突然要送小白新法器,谢挽幽也隐隐有了个想法,他想应该是想给小白一个更强的匿形法器。
小白作为“神子”,一旦被发现身份,后果不可预料,有更强的匿形法器傍身,他们都能更安心一点。
第二天去无恨府之前,谢挽幽跟封燃昼提起这件事,封燃昼没有否认,只道:“你也提点意见,比如做哪种样式。”
谢挽幽很好奇:“有哪些样式?”
“很多。”封燃昼拉过一叠纸,随手翻了翻:“有最常见的项链、吊坠、项圈、手镯、玉佩、戒指,也有臂钏,脚链……”
谢挽幽摇头:“手镯玉佩戒指这种,孩子现在还戴不了吧。”
她想了想,提议道:“还是用戴的吧,如果想追求一个好的寓意,不如……打成一把长命锁?”
“长命锁?”封燃昼思索片刻,赞同地颔首:“嗯,是个好主意。”
谢灼星被谢挽幽抱在怀里,小小地晃了一下尾巴尖。
它听说过长命锁的。
谢家那些欺负过它的坏孩子都有长命锁,是他们的爹爹和娘亲送给他们的。
它也要有爹爹和娘亲给的长命锁了吗?
谢灼星有点羞涩地钻到娘亲怀里,开心地抖了抖耳朵尖。
……
接下来的几天,谢挽幽和封燃昼便一直分头行动。
谢挽幽要跟随悬游道人外出采药,封燃昼则带着幼崽,在魔宫忙自己的事。
图要画,魔域要管,修真界内的动向要随时盯着,更令封燃昼感到头疼的,是照看精力越来越充沛的幼崽。
随着封印日渐解开,幼崽体内灵力回归后,之前日日昏睡时流失的精力好似全被补了回来,不仅早上醒的时间变得很早,午后也不睡午觉,整只幼崽都变得更加活泼好动。
并且,灵力回归后,幼崽进阶的趋势也越来越明显,不仅牙齿和爪子变得尖利,属于兽类的攻击性和狩猎欲也越发旺盛。
具体表现为经常躲在门口,扭着屁股试图伏击封燃昼,亦或是飞到封燃昼头顶,啃着他头上的龙角来磨牙。
封燃昼:“……”
他把头上啃自己龙角的幼崽抓下来,沉着脸说:“不许再啃了。”
虽然不疼,只是痒痒的——但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谢灼星被他抓在手里,无辜歪头:“可是狐狸叔叔,小白牙好痒。”
封燃昼别无他法,为了不被幼崽啃角,只好找来一块玄铁,做成数根磨牙棒让它啃。
等晚上谢挽幽回来,封燃昼木着脸说起这件事,本以为谢挽幽会谴责幼崽这种行为,没想到谢挽幽忽略了别的,只听到小白现在多了血脉里的兽性,转头就做了一根钓猫棒,叮叮当当地逗着幼崽玩。
混有白虎血脉的谢灼星哪能抗拒得了逗猫棒的诱惑,追着逗猫棒上蹿下跳,乐得不行。
一时间,幼崽玩疯了,谢挽幽也玩疯了。
封燃昼:“……”
谢挽幽逗着小白玩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封燃昼,欲言又止。
封燃昼觉得她说不出什么好话,木着脸道:“有话就说。”
谢挽幽就大胆说了:“那个……你会不会也想玩这个逗猫棒啊?”
封燃昼皱眉:“我怎么可能会想玩这种幼稚的东西?”
谢挽幽:“说不准,毕竟你也有白虎血脉,想玩逗猫棒,也是猫之常情……”
“……”
封燃昼额角冒出青筋,终于忍耐不住,指着门口:“带着你的逗猫棒,离开我的书房。”
谢挽幽看他脸色风雨欲来,猜想他是被自己戳破事实,所以恼羞成怒了。
不敢再刺激封燃昼,谢挽幽马上抱起小白,麻溜地出了书房:“那我们去别的地方玩。”
她们俩一走,书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封燃昼靠在椅子上,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一条缝,谢挽幽鬼鬼祟祟地探进半个脑袋:“对了,刚刚有件事我忘记说了。”
封燃昼扫她一眼:“说。”
“我大概要走了,”谢挽幽很自然地说:“药材已经采完,我明天就得启程回碧霄丹宗。”
封燃昼目光不由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