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梨第一念头就是他发烧了,于是掂起脚,手背贴向他的额头,可是额头冰凉凉,不像发烧。
“是不是哪受伤了?”司雪梨追问。
视线从他身上扫射,可是他的西装服穿得一丝不苟,一丝异常都不能被窥见。
“你到底怎么了啊?”
真是急死她了。
是不是砸伤哪里?
但她只是扔牛奶,又不是扔铁锤,怎么就出这么多汗呢!
这一刻,司雪梨忘记分手,忘记他带给她的难过与伤害,只有最原始与本能的关心。
庄臣将她的关心与紧张全部纳入眼底,见她每个情绪都被他的病情调动,这一刻,他真的很想抱她,很想很想。..
告诉她,他有多难受。
天知道这段日子他熬得多辛苦,每每毒性发作的时候,那种痛苦,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也很想靠意志力撑过去,他知道多撑几次等毒性淡了,他就可以重新和她在一起。
但是,他撑不过去。
每次一发作,他只能马上为自已注射,结果就是毒性一次比一次加深,他与她在一起的日子变得遥遥无期。
不得不说,凯里这种毒研发得真成功,的确能把人的意示给摧毁。
“你说话啊!”司雪梨大叫!
每次都是这样,他遇事也不说,就自已默默承受!
庄臣将软弱的想法收起来,摆在一边,他伸手推了她一把:“不关你事。”
正欲打算强撑着离开,但是,刚一迈步,毒性便再一次来势汹汹,在体内爆炸喧嚣,庄臣抵受不住,高大的身形瞬间就向旁边跌去!
“庄臣!”司雪梨又惊又惧,立刻往旁边走两步,想将庄臣扶稳。
但是他太重了,她根本扶不住,只能随着他一块跌坐在地上。
他额上的汗越流越多,唇瓣发白,哆嗦着,满脸痛苦。
庄臣的身体竟然差到这种地步了?
司雪梨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先生!”郑助理回来时刚刚好遇见这一幕,大惊,立刻跑到庄臣身边,用力将他拉起来。
司雪梨站起,搭把手,与郑助理合力把庄臣拉起来。
在拉起庄臣那一刻,司雪梨余光看见有东西从庄臣口袋里掉落,她回头看一眼,没看清,捡起来囫囵塞在口袋里,接着快步回到庄臣身边,想与郑助理一块搀扶他回房。
“让她滚。”庄臣闭着眼睛,难受至极仍没忘记推开她。
“……”司雪梨的手差几厘米就碰到庄臣,听了他这句话后,她的手停在空中,不上不下。
没有尴尬,只有痛心。
都病成这样还不忘记推开她,是气还没消么,还是真的犯了错事,不想见她,决定彻底一刀两断?
郑助理知道太太在先生心中的重要性,换作其他事他早就捅出来了,哪怕被先生秋后算账。
可这件事,他不敢。
如果太太真的为此染上毒性,还害了腹中的小宝宝,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先生交差。
郑助理艰难开口:“太太,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
太太二字喊惯了,郑助理一时没想到司雪梨之前让他喊她名字的事。
连郑助理也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