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托尼正在招待贵客,我们都是需要预约的。”前台客气道:“你们还剪吗,剪的话就给你们安排房间。”
这里不是公共空间所有人聚集一起剪,每位客人都有自已的专属包间。
“剪啊,”林悠悠应道,同时指了指司雪梨:“但给她安排就好,我不弄。”
“好的。”前台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最后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麻烦三号房间。”
司雪梨和林悠悠朝着深处走去。
林悠悠把玩司雪梨凌乱的头发,虽说现在司雪梨发型似鸟窝,但上好的发质是遮盖不住的:“雪梨,我听说孕妇留长发会吸取身体的营养,对孩子不好?”
“不会啦,都是误解。”司雪梨浅笑:“我跟庄臣说好了,一切都要遵循科学。尤其是坐月子的时候,不能让我一个月都不洗头。”
要是像以前那样浑身包得严密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房子里还不能碰水一个月,她会疯的。
正是听了这话,庄臣才说要买一个发型店专用的洗头床搁在家里,好方便她产前产后洗头。
想起庄臣,司雪梨垂眸。
那个一心一意全为她付出的男人,可如今她回来却避而不见,她知道庄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可她正是没办法接受他用为她好的借口自以为替她做决定,对她隐瞒!
林悠悠捕捉到司雪梨一闪而过的落寞,问:“雪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和庄先生吵架了?不然你怎么不回家。”
司雪梨明明一身疲累,看外表就知道她经历了大事情,这种情况应该恨不得立刻回家休息。
然而司雪梨却把她约出来,说要去吃饭洗头,摆明就是拖延时间不想回家。
“悠悠……”司雪梨纠结着要怎么开口。
既然林悠悠已经知道她最耻辱的事情,其他事就更没隐瞒的必要。
“雪梨,说吧,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憋着。”林悠悠鼓励。
想到司雪梨独自背负着被司家人出卖还被推进黑暗房间受辱,一背就是好几年,而平日见司雪梨总是笑嘻嘻的,无比积极乐观,对生活充满希望,这样的对比,让林悠悠觉得扎心。
司雪梨长话短说:“原来我爸爸不是我亲生爸爸……”
“啊?”林悠悠诧异:“司伯父不是你爸爸?”
“嗯,”司雪梨想起这件事,鼻头酸涩:“重点是,庄臣明明知道这个真相,可是他一直隐瞒我!还不让别人告诉我!”
从和费鸿信的谈话中司雪梨可以判断,费鸿信是想与她相认的,但是碍于庄臣阻止。
庄云骁肯定也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但是庄臣通通不许他们说!..
“这……”林悠悠觉得这事也太反转了,先不管其中弯弯绕绕,她道:“不管怎样,我相信庄先生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别生气。”
“连你也这么说,”司雪梨难以置信:“难道打着对我好的幌子,就可以对我隐瞒真相?”
“……”
林悠悠噎住。
其实她也觉得这样做不对,但是庄臣对司雪梨真的太好啦,好到现在出事,她也是情不自禁偏袒庄臣,想帮他说话。
但如果事情搁她自已身上,林悠悠想,她一定会比司雪梨更愤怒。
哎。
果然做人就是难以做到公平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