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里头空荡荡,不见司雪梨踪影,queen狐疑。
更让queen不解的是,地上竟然有一个躺倒在地的水壶,水渍洒得到处都是。
像是被人故意扔的。
“快,去问问我女儿去哪了。”queen紧张吩咐。
“好。”基茨囫囵放下手中的东西,立刻转身出去。
queen走进去,发现司雪梨的被子上也有一大滩水渍,而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纸杯。
明明司雪梨有自已的专属杯子。
而且有一滩水渍分布得很特别,不像是普通的水,更像是,泪渍。
为了验证,queen两指搓了搓那片水渍,然后用舌尖尝了一下,咸的。
果真是眼泪!
queen顿时高度紧张!
大清早的,司雪梨又哭又砸东西,难道是庄臣那个混账过来找她了?
“夫人,护士说大小姐上了天台。”基茨回来,匆匆汇报。
queen立刻赶上天台。
医院的天台只对高级病房的人开放,因此空荡荡,除了一抹纤瘦的背影,再无他人。
见司雪梨大清早衣衫单薄上来吹风,而且从她的侧面看去,她安静看世界的样子,仿佛写满生无可恋四个字,怪让人心疼。
queen一边走一边脱下自已的外套,将外套盖在司雪梨身上:“傻女儿,上来天台也不晓得多穿件衣服,多冷啊。”
司雪梨回过神。
带着queen体温的外套,一下子融化她的冰冷,暖和她身体每一处。
司雪梨突然觉得自已刚才隐隐萌生寻死的念头很可笑。
她怎么可以为了一点不如意放弃整片森林。
“妈,你来了。”司雪梨见轮到queen衣衫单薄,这天台风大,吹得她衣衫飞扬,更显瘦弱,于是道:“我们下去吧。”
“别。”queen抓着司雪梨的手,既然她想吹风,那她就陪着:“跟妈说说遇到什么事,你房间怎么有个水壶被摔,被子也是湿的?”
司雪梨后悔出门前不收拾房间。
“我……”司雪梨吱唔。
她不想说出真相,就算她和queen已经相认,但不代表能坦然揭开遮羞布。
司正伟都说了,只要满足他最后一个愿望,他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不再骚扰她。
可怜的司正伟不知道其实孩子跟司家没有半点关系。
司雪梨不想麻烦庄臣,但仍想拼一拼这个可能。
她真的很希望那件事不要再被人提起了,就这么消失吧。
“还有,你为什么哭,是不是庄臣那个混账又跑来气你?”queen心疼地用大拇指拭去司雪梨脸上的泪痕。
哭在儿身,痛在娘心。
只有当了母亲,才体会到这句话的份量。
“……”司雪梨没想到queen会把一切归咎到庄臣身上,好像……
也说得过去?
queen误将司雪梨的沉默当作是默认,顿时没好气:“这个混账,害你晕倒还不够,还要惹你哭!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司雪梨摇头。
虽然要庄臣背锅挺不道义的,但是眼下没有更好的方法。